第五章(2 / 3)

开口,“所以,白老爷子知道他喜欢的人,其实是——”

白泽目中杀气一闪:“闭嘴!”

容宁没有往下说,只是‘唇’边勾着一道浅弧,怜悯而嘲讽:“白泽,你是个自‘私’的胆小鬼。”

白泽冷哼一声,利落地下了车狠狠地甩上了车‘门’。

“希望下次再见,你能稍微长进些。”容宁抬手,在眉尾上轻轻一点,仿若致礼,轻飘飘吐出两个字,“少年。”

白泽对着疾驰而去的车屁股狠狠踹出一脚,理所当然地踢在了空气里,抬手狠狠抹了一把脸,这才带着一脸凶狠的表情走近了别墅。

到了自己的地盘上,立刻觉得身上各种不对劲,直接去了浴室,不意外的发现了装好的袖子水,另附白泯笔迹一张——去霉运灵水。

白泽将袖子水倒在浴缸中,舒舒服服地躺了进去,白泯这人从小就婆妈,还灵水,人要倒霉的时候,喝水都能呛死。

只是,他回想刚刚容宁的话,小心暗算?白泽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德行,在外头玩得有多疯,夜路走多了,难免撞鬼,所以这次的事他真没想多。

难道这是个局?自己又不是白家的继承人,白滇那人向来谨慎,人又无情,不会授人以柄,只要不是他出事,白家这种底子有几个败家子又有什么打紧?

还是说,这事并不是冲着他的,但在他的身上下手,针对的是——容白两家的联姻?

白泽慵懒地躺在浴缸中,在蒸腾的雾气中略微眯起眼睛。如今最不愿看到容白两家联姻的是谁呢?话是容宁代传的,还是等白泯回来问问他吧。

此时,独自在山上为母亲守墓的白泯却迎来了一个客人。

容威下了班,并没有立刻回公寓,而是去了裴傲的猎豹车场,正好看到彭护拿着水枪在洗车。容威顿住脚,站在稍远一点的地方,深藏在记忆中的某些东西不可抑制地窜上来。

彭护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他,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只是薄‘唇’无意识的抿起。

有些情意,即便人生轨迹已经相背离,再不相干,也不能轻易忘记。

容威的配车停在较远的地方,他是特意走过来的,彭护偷偷斜眼看他,却惆怅着找不着一个搭讪的借口。

“哟~”一人懒懒地从一辆车后面走出来,看着容威挥了挥手,粗犷的脸上浮出毫无芥蒂的笑意,“就等你了。”

“马奔?”果然是到齐了。容威苦笑了一下,稳了稳神,不紧不慢地走过去,肩膀上立刻挨了不轻不重地一拳,听马奔笑道:“瞧这小西装笔‘挺’的,出息了啊。”

容威一点儿都不想要这出息,办公室中无止歇的明争暗斗,拍戏壁垒,看不见的硝烟让他心生疲惫。午夜梦回,仿佛仍在血与火之中,永不能断绝的执念。

如今故友重见,心中复杂难言。马奔冲他挤挤眼:“今晚三缺一,你来不来?”

车洗得差不多了,彭护关掉水枪,目光炯炯地盯着容威。

容威笑:“来!怎么不来?”

彭护脸上浮出一抹浅淡的笑意,抬手一指刚刚洗好的车:“雷老板的车。”

“雷?”容威脸‘色’微微一变,“是雷老大?”

“怎么可能?他现在位置太紧要,轻易不能动弹。”彭护轻轻摇头,朝车场内抬了抬下巴,“商人重利,偏又小气,正在里面跟老大讨价还价呢。”

容威心中震‘荡’,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八年了,他们终于等到了些微的希望。

马奔看着他,也很是感慨。容威是个天生的军人,保家卫国是他唯一的信仰。当年的事,让他们心中都吊着一股气,不死不息,而对容威来说,更是一种沉重的打击吧。

“进来坐吧,你往那儿一站,有点儿鬼胎都该绕道了。老大这几年口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