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御眉心轻轻一扬，“不知道阁下所说的外力，究竟是什么。”

桓刃淡淡一笑，“你这么聪明，应该很清楚我说的是谁，这股力量虽然非她引入，但她却是这股力量的传承者。”

萧御目光微凝，“传承者？”

“不错，梦虚八界之中，原本只有梦境祖师的力量，但是在八界之外，却还有别的力量存在。”

萧御心念一动，当日宁君惜曾告诉他，梦境祖师吸收了所有的梦境之力，然后就此陨灭，现在看来似乎并非如此。不过纵然事实如此，也并不代表宁君惜所说的就是谎言，梦境之力无穷，纵然是梦境祖师，也未必就能将所有的力量尽数吸收。

“所以说阁下所言的外力，就是当年与梦境祖师并存的力量？”

桓刃目视萧御，双目炯然有神，“不错，梦境祖师虽然强大，但是还有和他一样掌控梦境之力的人，那些人所拥有的法则和梦境祖师并不全然相同，所以最后传承下来的力量，也不一样。”

萧御点了点头，说道，“如此说来，梦境法则所施加的诅咒，并非是梦境祖师所为，而是那股外力。”

萧御是根据桓刃所言而说，没想到桓刃却摇首道，“也并非如此，在那股外力介入之前，诅咒就已经存在，只不过没有那么明显罢了，而且也丝毫没有影响到八界共存，但是在那股外力介入之后，梦虚八界原本平稳的局势却被就此打破，而且生出各种纷争。”

萧御颔首道，“这样么……”

“外力介入之后，原本隐藏于梦境法则之中的禁忌开始呈现出来，很快便波及整个梦虚八界，为了求取解决的办法，八界就此决裂，彼此纷争多年，始终没有结果。”

萧御道，“如此说来，那股外力就是罪魁祸首，只不过它为什么会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而且，而且它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桓刃淡淡一笑，“说来复杂，其实十分简单，原因不过是因为彼此的认知不同，而想以自己领悟的法则主导别人而已。至于为什么会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则是因为八界分裂，梦境祖师的力量分散在所有人身上，而那股外力，每一代却只有一个传人。”

萧御神色矍然一变，“阁下是想告诉我，公主就是那股外力的当代传人？”

桓刃目视萧御，“这句话是你自己说的，并非我所言，而且我也没有足够的证据，只不过是一点猜测而已。”

萧御道，“那么据阁下所言，倘若这一切都是公主所为，公主这么做究竟是对还是错。”

桓刃淡淡说道，“以你的智慧，应该知道所谓的对错，并不能这么分辨，而是应该看立场，站在宁君惜的立场，自然没有错，但是站在其他的立场，对错就难以分辨了。”

萧御一笑，“这话说了和没说好像没有什么两样，那么阁下对我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桓刃道，“自然有意义，只听一个人的话，总是难以做出最为准确的判断，只有博闻广听，才有机会得到准确的答案。”

萧御看了桓刃一眼，“似乎没有这么简单。”

“的确如此，”桓刃说道，“因为还有很多事情，我并没有都告诉你。”

萧御转首看了立于虚无光影之中的靳夜，“这个人应该是殿主牵引而至的吧。”

靳夜淡淡一笑，不置可否，“既然你说需要一些指引，我自然会帮助你。”

萧御道，“如果殿主真心想给我指引，最好速度快一点，我好像已经没有足够的耐心了。”

靳夜眼中神光一闪，“你似乎不是因为没有耐心，只是不明所以，对可能发生的事情没有任何预知，因此心有所惧而已。”

萧御淡然道，“的确如此，但是明知道难以分辨真假，又何必浪费时间，我虽然相信公主，但是对那边的局势仍然没有多少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