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萧御颔首。

“这些法则中，有一些是独立存在，或者说是基于三界某种固有的独特化生，而有一些则不然，它们突破三界的限制，而存在于更加广袤的宇宙。”

萧御眉心轻轻一扬，“比如时间？”

“不错”九阳的声音在虚无之中响起，“时间正是其中之一。时间既导引三界，又不在三界的藩篱之内，在不同的状态之中，时间的存在形态也不相同，这就是时间存在的无限可能。”

萧御若有所思地看着九阳，“哪些状态可能影响到时间？”

“空间、速度、质量……很多都会引发时间的变换，其实说起来，时间不过只是人对于宇宙的某种认知罢了，在这种简化的认知之下，才能尝试理解许多事物，人们尝试将它量化为一种具体的存在，事实上也的确可以做到，但在宇宙之中，时间的存在却并不受人们理解的限制。”

萧御沉吟道，“也就是说，我们只能做到利用时间，却不可能真正掌控时间。”

九阳微微一笑，“那也未必。”

萧御精神一凛，“请师尊明示。”

九阳淡然道，“说起来或许有些复杂，但如果简而言之，也十分简单，那便是在某一种形态上达到时间的临界点，就能尝试掌握时间。”

萧御皱眉，“比如”

九阳指尖轻轻一点，萧御猛然感觉神影一动，竟以无限快速的速度在星河之间奔行起来，眼前光影变幻，星云释放出来的光芒璀璨而唯美，当他的速度达到一个几乎极限的速度时，周围的一切忽然变得缓慢起来，甚至连同星云释放出来的光芒，也隐隐变得可以捕捉。

萧御一怔之间，蓦然天地变换，已经重新站在原地，那把剑已然近乎停留在原本的位置，没有任何的改变，仿佛他也什么都没有经历过一样。

“当速度达到一定的高度后，时间就会变得缓慢，甚至是以肉眼就可以控制，这就是你控制时间变慢的原因。”

萧御从来没有拥有如此快的速度，耳边虽然听到九阳的解释，心中却依然处于愣怔之中，回味着刚才经历的一切，许久方才说道，“这是极限的速度么。”

九阳一笑，萧御所问的问题，正说中了他想要解释的重点，“自然不是。宇宙的速度或许存在极限，但纵然修至封神，甚至超出封神境界，也未必能够理解和感知。准确来说，每个世界都存在一定的限制，比如在三界之内，时间的限制就是光的速度。”

“光的速度……”

“你虽然可以穿梭于不同的空间，但借助的是空间的法则，虽然在严格意义上，时间和空间并不能割裂，但你能以最短的时间达到另一重空间，并非是你的速度突破了极限。三界之内，光就是速度的极限，如果你能够达到光的速度，那么所有的一切都会静止，你所能看到维度，也将变得和之前不同，在这种情况之下，就可以在某种程度上控制时间。”

萧御皱了皱眉，说道，“但虚无之眼却可以吞噬光，如果光的速度是极致，那么虚无之眼是如何做到吞噬光的？”

九阳平静的神色之中，悄然蕴藏一声喟叹，“那是因为魔尊已经掌握了更强的力量，早已达到了极限的速度，所以他才能将我导引到千百万年前的世界。”

萧御一怔，这才醒悟过来，方才九阳运转的极限中，只是勉强能捕捉到光的运行，但想要达到光的速度，还有着很遥远的距离。也就是说，九阳之所以站在这里，并不是他自己的力量，而是魔尊的力量。

“这么说来，以你师父你的修为，并不能回到过去，是吗？”

九阳神色肃然，缓缓说道，“运行是宇宙的大道，既然时间已经流逝，想要回到过去何其困难，我纵然可以做到，也只是以另外一种方式。”

萧御好奇道，“什么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