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半年去哪了(2 / 3)

同意夫君纳其为妾。”

此言说得甚为漂亮,没有丝毫因刘氏推她下水而产生的怨怼,林正阳和江暮同时点头称是,难得的没有插言。

成鸿略脸色一肃,不满的再拍惊堂木道:“本官说过,此案不是纳妾之事,而是害人之事,周氏称刘氏推其入河,刘氏称周氏自尽跳河,时间过去半年,孰事孰非,自难论断,刘氏,你可有何话要说?”

刘氏眼泪婆娑的看着周氏,又看着一脸期盼的韩氏父子,摇了摇头道:“回大人,民女做过的事不会不认,当时周氏确实是自己跳入河中的,当时我二人正在叙话,说她相公伸手打了她一巴掌,刚说完,就猝不及防转身扑向水中,我只来得及抓住她的手袖,想想都心有余悸。”

“周氏说未说过她相公为何动手打她?”成鸿略小心问道。

刘氏看了看周氏半天,轻轻叹了一口气,摇头道:“不曾,民女不知。”

成鸿略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就是这件事,他百思不得其解,刘氏明显是知道内情的,无论怎样问,她皆是不说;韩氏父子也明显知道内情,无论怎样问,也是不说;最奇怪的是殷明月的态度,即使再想救刘氏,任成鸿略怎样诱导劝说,她也是不说。

成鸿略哪里知道,明月不是怕坏了周氏的名声,她是怕说出赵二狗与周氏有染之事,顺藤摸瓜,再扯出赵二狗死亡的事实,周氏被害是冤枉的,赵二狗之死与明月可是脱不了干系,还是她亲自动手的。

林正阳向前施了一礼道:“大人,周氏嫁入韩家十九载,育有韩兴一子,侍奉公婆离世,未与族人口舌,和睦四邻,未染恶疾,且有容刘氏为妾之量,未犯七出之罪,万没有自尽之理,定是被他人所害。”

这个他人,不言而喻, 就是刘氏了。

江暮摇头晃脑道:“非也非也,女人心、海底针,岂是你我能窥见的?定是周氏窥见夫君与他人有染,想打那女人理论,嫌恶之中失手推落下河也尚未可知。”

这个他人,不言而喻,也是刘氏了。

明月十二分的肯定,这两个状师,都是周家请来的,即使不要了命,这刘氏勾引韩林的罪名是被叩得死死的了。

成鸿略摇了摇头,眼色专注的看着刘氏道:“刘氏,到这时候你还不将你知道的说出来吗?”

刘氏一脸复杂的看着周氏,终是没有说出话来。

村人们已经交头结耳,骂刘氏狠毒者有之,骂刘氏淫秽者有之。

魏知行轻轻咳了一声,将一张纸单递给了李成悦,李成悦看着纸单上的鬼划弧,不明所以的递给了成大人。

成大人看过之后却是一脸喜色,周氏道:“周氏,你归家后这半年多一直住在周家?不曾离开?”

周氏点了点头,成大人再次问周家的大哥,周家大哥亦是笃定的点了点头。

成大人一向肃然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狡黠,拈着光洁的下巴道:“自周氏跳河自尽的六月初十到现在腊月二十,历时六个多月二百天,按周氏每天吃半斤麦子算,这半年下来至少要吃半石的麦子,而据村民说,周家的麦子交过公粮后,只余下不到两石,一家四口,不算周氏只勉强吃到现在,你家却仍有存余,周大郎,这周氏,你还硬说是留在周家而没在别处?”

周家大哥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胆战心惊道:“回大人,小妹有伤在身,一家紧着吃喝给她,是买了米粮给她补了身子的......”

成宏略啪的拍了一声惊堂木,将手里一摞纸扔到了堂前,不怒而威道:“周大郎,纸是包不住火的,县里陈家、柳家、宋家等大大小小十二家粮行,本官司都已经走遍查明,无一家生意簿上有你周家之名,这周氏若是住在周家,为何这半年来没有周氏晒过的衣裳、洗过的鞋子?邻居从未见过周氏出过门晒过太阳、上过茅房?&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