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挖树的真凶(2 / 3)

刚亮,陈小山便将此事告诉了他爹陈山,陈山觉得此事分外蹊跷,马上告诉了明月。

看着黑色的衣裳里,包着的一推乳白色的钜末子,明月意是百思不得其解,隐隐约约中,只感觉自己好像误会了骆平,丢树之事怕是与骆平无关,真正的偷树之人再次浮出水面了。

只是,这人是谁呢?偷了整棵树不算,为何还要回来偷树桩,这些钜末子又有何用?

明月想了一上午,也百思不得其解。

“包子”和“花卷”已经适应了与明月一起的生活,不再哭哭啼啼,总是软软糯糯的依赖明月,见

明月紧盯着地上的一堆钜末子发呆,以为和捏泥巴一样的物事,便一屁股坐在衣裳旁,双手胡乱的抓着玩,两个娃子互不相让,又推搡着抢起来。

这钜末子本身就干,被扬在空中飘飘洒洒,害得明月鼻子发痒,连打了两个大喷嚏,怕钜末子钻过小娃子眼睛里和嘴里,明月打喷嚏之时,直接将两个小家伙揽在自己怀中,两个小娃子安然无事,自己却弄得一头一脸,鼻孔、嘴巴里全是钜末子。

眼泪登时如黄河水泛滥,想止也止不住;嘴里若扔进了一块盐巴般,咸中带着木香,齁得喉咙都说不出话来了。

明月眼色一凛,这无意中的打断思路,竟让她知道那贼人为何要偷这榕树了,原来,这榕树的根部直达盐矿,不知什么原因,整颗树干竟含有大量的盐份,含盐比例之高,实属罕见。

明月很快将目光转向了一人殷金,能让他迅速爆富起来的路径,怕是只有私盐一途;能让他冒死回向阳村的原因,恐怕也只有这一个原因。

明月的右眼皮莫名其妙的跳动,心里面的阴影不断的扩大,占据了整个心房,让人惴惴不安,总觉得这殷金发现盐矿之事,是一个不好的开端,随之而来的可能是天大的祸端。

为今之计,只能往后拖一拖,看看骆平会不会从京城里带回好消息。

明月沉吟了半天,狠了狠心道:“对不起了,牛角,我也是逼不得矣。”

第二日一大早,牛角便跑到了老宅,惹得老宅鸡飞狗跳、人仰马翻,见到殷金就飞扑上去,扬言要带着殷金回家,以后花银子给她买糖吃。

殷金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自己怎样说也算是有钱人了,别说是倒插门,就是纳牛角为妾都是一种侮辱。

只是这有牛角脑袋是个不清楚的,还是个一条道儿跑到黑的,更是个身怀有孕、大腹便便的,老宅众人,对她打打不得,骂她又听不懂,毫无羞耻之心。

任殷金怎样劝、怎样哄,就是不开窍,死活不离开殷家。

一个看护不周,更是闯进了殷金午睡的房间,一个龙爪手,将殷金从梦中疼醒,连滚带爬的再次跑出了村子,暗暗发下重誓,以后有牛角的地方就不会有他的存在。

在明月的推动下,向阳村的村民们,用红绸子将大榕圈起来,号召全村轮流执夜保护“神树”。

……

骆总管看着眼前沉默不语,眼色却煞是坚定的侄子骆平,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亦是飞鹰走马的鲜衣少年郎,时光荏苒,如今人至中年,两鬓却已斑白,不复意气风发模样。

骆总管难得孺慕的扶起侄子,轻叹了口气道:“好,我答应你,这可是我骆家滔天的功劳,保下一个于你有恩之人,不在话下。”

骆平眼中一片惊喜,叔叔日夜服侍陛下,献一座矿,解燃眉之急,求一个人情,保下一个人,自非难事,若是说的恰到好处,明月也许不仅无罪,甚至有可能得来滔天的富贵。

骆平让王裕将坛子放下,随即千恩万谢的出了门。

终于松了一口气,王裕一脸愉色道:“东家,我们马上启程回乐阳郡吗?”

刚刚还一脸平静的骆平,脸上却隐现着一抹忧色,似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