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大哥,永远都在(2 / 3)

袁四娘身边,眼色蕴着无限深情道:“我的四娘,怎么可能有错?千错万错都是大哥的错,大哥不忍你逃亡受苦,不忍你四处奔波,更不忍你孤苦伶仃,远赴黄泉,大哥,永远都在.......”

袁四娘的呼吸已经渐趋渐无,脸上却仍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袁大郎眼睛掠过一抹哀色,模糊的对着袁氏笑道:“对不起,又要让你当寡妇了.......”

袁氏眼泪扑簌籁的止不住往下落,满面哀色道:“你,你这又是何苦?你若是舍不得她,我将解药给她了便是!何必如此折磨于我,我下半辈子背着两条人命该怎么活?”

袁大郎拉住了儿子石头的手,放在了袁氏手心里,看了一眼刚刚掐了袁氏的脖颈儿而显现的紫痕,不无愧疚道:“刚刚实在对不住,我不是怪你下了药,我只是怪你用了‘绞肠散’,让四娘多遭这份罪。原本,原本,我打算三天后再离开的.......”

袁氏的心,渐渐的沉了下去,现在的她才知道,在他心中,从来没有对妻子、对儿子的挂牵,只有他的四娘。

三天后,是袁四娘问斩的日子,原来,他早就打算抛妻弃子,随袁四娘而去,自己的意外下毒,只是提前成全了他们的双宿双飞。

渐渐的,袁大郎的眼睛亦模糊了,脑海中如海市蜃楼般闪现着过去的种种,有浪漫时的四娘,有娇嗔时的四娘,有嫣然时的四娘,唯独没有,狠毒时的四娘。

原来,那郎中没有骗人,果然有一种毒药,让人安乐的死去; 那酒保亦没有骗人,果然有一种纯酿,让人一枕黄梁不复醒。

袁氏拼命的摇着袁大郎的尸首,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吼若滚滚月亮河水呼啸而出:“袁大郎,你何其残忍.......

只是,声音寂寥,没有任何人回应于她。

袁氏毅然将自己的解药送入口中,站起身来,挺拔而坚定的身影,让她不再如过去的痴情怨女般的怨天尤人,看着紧缩墙角的成高儿,眼色亦是浓如深潭,看不分明。

成高儿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在第一次被绑驾时,那袁四娘的眼色便是如此,有种破釜沉舟人的魄力,却也有种夺人心魄的恐惧。

成高儿连连后退,心如擂鼓,默默的祈祷着,自己的“放屁”神功能发挥奇效.......

似乎是回应成高儿的祈祷般,远处响起了几声狗吠,渐行渐近,若下饺子般的吠声此起彼伏,随之映入眼睑的,是两条大黄狗,和她们所生的八条欢脱的小黄狗,大黄狗斜眯着眼盯着袁氏,生怕她伤了小主子; 小黄狗则毫不迟疑的扑向了成高儿,热情的无以伦比,只是这方位太过不敢苟同,不约而同的嗅向同一部位 .......

.......

莽莽的月亮河水滚滚流淌,如同三房院内的热火朝天。

霍知州亲自坐阵,将三房院中和老宅院中挖得千疮百孔,仍不见起色,愁得霍知州嘴上的泡里三层外三层,感觉怀里的十万两银票如同火一般的炙烤着自己,看向成鸿略的眼色也不甚友好了。

成鸿略自然接收到了霍知州眼里的嗔怪,甚至能想象的到霍知州的所思所想,这时的他,估计十有八九在大脑中偷偷盘算着,为这十两银子冒这样的风险成本有多高,必竟,那殷明月可是他的继女,且来了个人间蒸发得无影无踪。

找盐之事如此停滞不前,再不立新功怕是真要祸及了成家。成鸿略心中一突,想将霍知州的视线转移到殷金身上来,遂附耳至霍知州道:“大人应查之事是贩盐之事,何必究住殷明月和殷家老宅不放?为何不在那殷金身上找突破口?那殷金可是贩了盐的,盐的出处定然知道。”

霍知州委屈的摇了摇头,他何尝不想找,可是那殷金打得快断了气,也只说是什么神树显灵,浑身是盐之类的浑话。

成鸿略耐心的劝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