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把眼球解脱出来的感觉……”风律明自嘲。抚摸着那些淤痕，虽然看不见，但是凹进去的触感让人心惊。

“给。”海德威惜字如金，将手里的小瓶扔了出去。

接到对方扔来的东西，定睛一看，风律明一怔，脑海某个画面一闪而过，，一个白皙的手也拿着那样一个精致的瓶子，自己家里还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是君子留下的。“化瘀的？”

“嗯。揉一揉明天会消失。”

风律明有些吃惊，他会给自己这个东西，要知道一开始，他对自己可是充满敌意的。

“再坚持一个月。”

海德威离开的时候扔下了这样一句话，让风律明愣了半晌，才捏紧手的瓶子，一个月……意思是还要等一个月君子才会回来吗？有多少人等着落井下石，风律明自己都数不清。

“律楼，书房第五排第二十个柜子里，有两颗宝石，拿出去鉴定，展览，出多少价都不能卖。”

“大哥？你在哪儿？”时隔多日再次有风律明的消息，熟睡的风律楼翻身坐起，他有太多的话想问自己大哥。

“展出的钱全部用来支持救援工作，不能有丝毫的懈怠，每天的精神状态要和第一天失事时一样，再坚持一个月。别人我不管但是你必须精神饱满地去面对媒体，别的事情你可以交代别人去做，这件事情你必须冲在第一线，不停地告诉自己，那些人活着。”

“大哥……”十几天，应付这件事情他已经疲惫不堪了，重复着完全无望的事情，听不到一点儿好消息，而是风律明还要他坚持。失事游轮的乘客家属已经闹了很久了，每天面对的都是这些事情，简直要疯了。

“大哥，我怕自己坚持不……”

“我的腿快好了……”

幽幽的声音让风律楼眼睛越睁越大，舌头开始打结：“大大大哥……你说……什么？”

“听到的是什么是什么，那些人肯定还活着，我让你去第一线可不是只为了装样子的，该学什么，自己最好心里有数。”

“……是，大哥！”风律楼半天没回过神，等到说话，对方已经挂了大半天了，看了眼时钟，兴奋的哪里还能睡着觉，立刻穿衣出门，冲往第一线，只要风律明能站起来，什么苦他都能吃，什么风雨他都愿意扛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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