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酒色难当(2 / 4)

币,内含十二粒花塔糖果,刚刚足够满足一个儿童一年的驱虫用药。一百二十五港币,比香港大多数穷人一个月赚到的薪水还要高。

这种花塔糖说穿,实际上并没有什么技术含量,把货仓里的驱虫片全部打碎成粉末,找家小作坊式的糖果加工厂,在冷糖板上设计好形状,只要砂糖或者果糖辅料够多,设备和人手足够,一天就能生产出几十上百公斤。

拿出一半的药来搞慈善,捐赠出去,帮自己老板捞些善人的名声顺便来展示这种宝塔糖的效果,剩下的一半定一个穷人也能承受的价格和包装来贩卖,三十万的驱虫药到最后应该还能赚个几万块。

宋天耀轻轻转动着手里的茶盅,其实他现在做的一切,石智益也好,花塔糖也好,都是要帮褚孝信在香港这块不大的地方站稳脚跟,虽然褚孝信此时头上有面褚家的大旗庇护,但是那个褚字终究不是褚孝信,褚耀宗一倒,褚孝信到时就会原形毕露,想要借势,宋天耀自己只能先把褚孝信稳稳的扶到一个够高的位置之后,才有足够的资格去借势。

“哒哒。”包厢的门被人在外面轻轻扣响,宋天耀嘴角翘了起来,他以为仍然是之前那个来帮他弹琵琶的女孩:“进来。”

包厢的门打开,一个穿着碎花小袄,不过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女人怀里抱着琵琶站在门口,礼貌的问道:“先生,要听曲吗?”

“之前有个十五六岁的妹头,今日怎么没有见到?”宋天耀看到门外不是那个之前连续两次为自己弹唱的女孩,问了一句。

“先生,我是昨日才来6羽茶楼卖唱,之前的事不太清楚。”女人没有得到宋天耀的回应,不敢迈步进包厢,只能站在包厢门外回应道。

宋天耀取出五元钱放在桌上摇摇头:“不用了,这钱就当我听姑娘弹了一曲,等你下楼如果见到个十五六岁的女孩,让她上楼弹曲。”

女人站在门口愣了几秒钟,她把琵琶紧搂在身前,畏畏缩缩的过来把钱收起来,又快步退到门口处,自始至终,一双眼睛警惕的望着宋天耀,确定宋天耀没有恶意之后,才在门口对宋天耀裣衽屈身行了个礼:“多谢先生。”

说完之后,她想要关门转身离去,却又犹豫了一下,对宋天耀说道:“先生,你讲的那个女孩已经被她师傅带走,以后都不会再返来。”

“是去了另外一家茶楼驻唱?”宋天耀随口问道。

“我也不知。”女人看到宋天耀脸上似乎并没有她想看到的失落和渴望,略微失望的说完四个字,就帮宋天耀把包厢的房门在外面关好,快步离开。

宋天耀甚至都没去看对方一眼,更不会去分析她说的四个字真假,闭上眼睛,轻轻哼唱了两句那个弹琵琶少女的唱词:“唱曲之人,不问事之真假,但取一段真情……虚道人生归去好,谁知没事难双得,计从今、佳会几何时,长相忆。”

不知过了多久,吴金良的声音从楼梯上就已经传来:“宋秘书,人我帮你揾到了!”

……

都已经过了中午,港岛西营盘的梅卿会馆,陈泰手足无措的坐在一处包厢宴席的主位上,左右两侧各陪坐着一个最多十七八岁的陪酒小娘,两个陪酒的小娘揽住陈泰的两只胳膊,巧笑嫣然,左边的帮陈泰端着酒杯喂酒,右边的则帮陈泰布菜,比陈泰自己用双手吃菜喝酒还要熟练。

“今日泰哥把所有好处与弟兄们平分,真是豪爽!弟兄们,我们一起敬泰哥一杯点样?”坐在陈泰对面的一个汉子,此时衬衫袖口高高挽起,露出手臂和胸口处的刺青,满脸激动的举杯说道。

这张大台上,除了陈泰和两个女人之外,还坐着二十几个福义兴的人,全都是今日同高佬成和陈泰一起去新界做杀人越货的劏死牛勾当的手下,除了高佬成去负责处理那车走私油不在场之外,其他哪怕身上带伤的,也都裹伤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