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锦华在林绮云怀中哽咽。
五年来,这是她第一回将心中的苦水倒出来。
想起了什么之后,她又从林绮云怀中挣扎起来,抹着泪道:“王妃嫂嫂,你不知道,金伟成最近不知怎么回事。
他、他忽然之间越加变得十分可怕,和以前大不一样了。
每回见着我,他便要我回来王府,便要我帮他向大哥讨要官职,要我将他引荐给大哥,像是急于见到大哥的样子。
我不听,他就动手打我。”
“就他这种畜生,还配咱们帮他?”林绮云没把慕锦华这话当一回事。
慕御卿亦然。
林绮云更愤愤说到:“他金伟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但只他对你做的这些,我们不宰了他个混蛋就算是对得起他了。”
虽没林绮云从未将自己当做慕锦华的亲嫂嫂,对金伟成这样的畜生也免不了心生厌恶。
这也许是女人的天性吧!
对于这种渣子男人,天生有恨。
何况丝萝终须依乔木。
最怕夫郎负心人。
她林绮云也就罢了,身世离奇,际遇非常,不可同年而语。
于寻常女子而言,寥寥一生不过短短三句话而已。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这其中,夫君又是最重要的一位,是女子半生的依靠。
若是这依靠不稳,一生之悲可想而知。
由此,对一身是伤的慕锦华更加生出几许怜悯。
她对慕锦华说:“锦华,你什么也别说了,金伟成这样的畜生就不该活在你的身边。
你等着,我们这就去找他算账,先让他偿还了你这些年的屈辱苦痛,再让他乖乖地滚出你的生活,滚出你的世界。”
林绮云忿忿不平时,慕锦华拉住了她。
含泪说道:“不!王妃嫂嫂,不能这样!”
“慕锦华,你还舍不得是不是?你是不是嫌自己受的苦不够?还想回去受辱?”慕御卿在旁,恨愤交加地吼问。
有些怒其不争的意味。
慕锦华忙摇头,连连抹着泪眼说:“不!不是的,大哥,不是这样的。我没有不舍得,我、我也不是不想离开他。可是我不能,我不能离开他。大哥,我、我……”
“傻姑娘,有什么不能的?咱们家是王府,你大哥也只是心疼你,没有不认你,你犹豫什么?害怕什么?要跺开金伟成那种货色,还不是几句话的事情?”
“我知道的。王妃嫂嫂,我不是在害怕,我、我、我只是……我怀孕了!王妃嫂嫂,我腹中有金伟成的孩子,离开金家,我的孩子怎么办?”
这才是慕锦华一直畏缩害怕的根由。
孩子无辜,她虽然恨透了金伟成,却不能不对孩子负责。
她是王府的千金,大哥看在骨肉亲情的份上,或许可以接纳她。
但是她的孩子呢?
王府可容得下他?
“那又怎样?慕锦华,我告诉你,你要是还有骨气,就不要生下那个畜生的孩子;
你要是不忍心,这孩子洛王府里也养得起。
但是你若再回金家,当那畜生的泄愤对象,别怨我慕御卿再不认你这个妹子!”
慕御卿满肚子都是火气。
骂完这句之后就让逐日进来推着他出了屋子。
林绮云则在屋内安慰着慕锦华。
不多时过后,钟离愁带着药箱过来了。
身后不见鹤羽霄的身影。
林绮云因而疑问:“鹤羽霄呢?他不是一直粘着你的吗?”
“什么粘着不粘着?王妃,你说话可要仔细了!”钟离愁不着痕迹地瞪了林绮云一眼,回道,“他是个人,身上长着腿,想去哪儿去哪儿,我怎么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