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0告状(2 / 6)

里踉跄地退了出来,似是一主一仆。

“去去去!”一个形容干瘦的中年男子骂骂咧咧地走了出来,扯着嗓门嚷道,“二十两银子?就一支破簪子还值二十两?你怎么不去抢呢!我这里可不是冤大头!”

端木纭的目光落在了那一主一仆身上,其中的妇人三十余岁,看着有几分眼熟。

端木纭的眉头动了动,就听舞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不是王大夫人吗?”

前方那个被人赶出来的妇人正是原宣武侯府的侯夫人余氏。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冲撞我们夫人!”余氏身旁的老嬷嬷拦在了主子跟前,对着那中年男子叫嚣着,“你可知道我们夫人是谁!”

朱轮车里的端木纭抬眼看向了那家铺子的牌匾,牌匾上龙飞凤舞地写着几个金漆大字:钱氏当铺。

朱轮车在那家马氏当铺飞驰而过,就听那中年朝奉嘲讽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哼!你们这种人我还没少见吗?还不就是那个落魄失势的勋贵!你们这种人在这京城到处都是。”

“顶多五两,你们爱要不要!别在这里赖着不走,妨碍我做生意!”

朱轮车越驶越远,后方朝奉的声音也越来越轻……

朱轮车朝右边拐过弯时,端木纭回首又朝当铺的方向望了一眼,放下了窗帘。

“没想到王家这么快就沦落到了要当家产的地步。”端木纭的声音中透着一分慨叹,心里并不同情王家。

在她看来,王家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他们自作自受。

舞阳似乎想到了什么,嗤笑了一声,“王家的男人个个都是废物,一家人又爱瞎折腾,要不是季姑娘给他们安排了一处宅子,这家人迟早睡大街。”

端木纭从舞阳的话中听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就问道:“王家又出事了?”

舞阳对着端木纭眨了下右眼,意思是,她猜对了。

端木纭亲自给舞阳倒了一杯茶,“哗哗”的斟茶声回荡在马车里。

舞阳娓娓道来:“季姑娘给王家的宅子不大,才三进的宅子,王家几房人人口多,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是天天吵,天天闹。”

“东厂抄查王家的家当时,王家人大概也只藏了三四根钗子镯子之类的,虽然出嫁的几个姑奶奶也送了几百两银子回来,但也不够王家人几个月花销的。王家男人又个个都是不事生产,现在就靠典当生活。”

“最近府里还出了好几件丑事,前不久王大公子去赌坊赌钱,还不出债被人打折了腿。”

“后来王四老爷又抓奸在床,发现他大哥原宣武侯王之濂和四夫人通奸,大房和四房这两房为此大打出手,最后王太夫人只好做主分了家。但是王家自己的府邸早就抄没了,能分的就是季姑娘给的这个小宅子了,现在王家四房人为了怎么分还在吵。”

饶是端木纭自认这些年在京中也过不少府邸的腌臜事,此刻也忍不住微微动容。

这王家也太离谱了吧!

“幸好季姑娘从王家搬出去了。”端木纭叹道。

“这王家人就跟血蛭似的,”舞阳一边喝着茶水,一边慢慢地说道,“他们还去县主府找过季姑娘,还口口声声地说季姑娘不孝,王老夫人病了,一直在念着她云云的,唱了好大一出戏,闹得不少人都围在县主府外看热闹。”

“季姑娘不得已,只好出来见了他们,让他们别咒王太夫人,她昨天才刚请了太医去给王太夫人请了脉,又给了一两百银子才把人给打发了。”

“隔了两天,王家人又去闹,季姑娘就没再理会,现在外头传得沸沸扬扬,都说王家人缺银子缺疯了,为此,都咒起自家老娘了,真是不孝不义。”

舞阳的眸子里含着盈盈笑意,赞道:“那委实是个聪明人啊。”

舞阳没有指名道姓,可是端木纭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