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过眼神，我遇上对的人。

这件事情自然不会发生在柳川与庄笙烟的身上。

两人的目光只是碰撞了一下，便游离开来。

柳川进入赌坊，一眼便看到里面热闹无比，各种各样的喧闹声缭绕耳边。

有赌坊的人迎了上来：“几位爷面生啊，看来是第一次啊……”

柳川笑了笑，眼睛微微眯起的说道：“我来到此地不为赌钱，只为找赌坊的掌柜，有事相谈。”

赌坊的人有些尴尬道：“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家掌柜的不见人，恐怕要让您失望了……”

然而，柳川直接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丢了过去，直接让赌坊的人晃瞎了眼。

“爷您稍等，小人马上就去请示掌柜的。”那赌坊的小二脸上笑得跟菊花似得，噔噔跑到二楼去请示了。

没过多久又跑了下来，三步并做两步来到柳川的面前，讨好道：“我家掌柜的请您去二楼相谈。

说完这句话，赌坊的小二领着柳川朝着二楼走去。

狄亚杰以及御林军的几位将士守在门口，柳川很快来到了二楼，进入了庄笙烟的房间。

房间的格局很大，窗门靠着街道。

此时的柳川正好看到庄笙烟坐在靠窗的凳子上，发愣的看着窗外的景色。

“柳首辅，奴家近日身子不便，未能行礼，望您赎罪。”在柳川进来的瞬间，庄笙烟的声音响起。

听到这话，柳川笑了笑说道：“原本本官以为你们会直接离开，没想到竟然依旧带着内乡县佁然不动，胆子倒是很大。”

庄笙烟依旧没有回头，带着魅惑的声音响起道：“拜月教的胆量依旧比不上柳首辅的野心。”

柳川摇头笑了笑，心中暗道这是想通过言语来刺激，然后达到某种结果吗？不过他也没有在意，当即问道：“何来野心之说？”

“京城的农贸交易市场，东山郡的神山，大润发生活连锁商行，爱夏馆，无一不表明柳首辅的野心很大。”庄笙烟看着窗外的景色，眼睛微微眯起道：“奴家研究过您的资料，就任当朝首辅之前，虽说能为百姓做事，但为人贪婪无比，百姓们对您的印象是毛过拔雁。”

听到这话柳川嘴角忍不住抽搐两下，雁过拔毛这个成语，硬是被身体的原主人搞成毛过拔雁了。

自己一直被称为奸贼，全是身体原主人惹出来的祸啊！

未待柳川多想，庄笙烟的声音再度响起：“上任两个月之后，您像是换了一个人似得，再也不曾贪图银子，甚至提出前无古人的提议，兴建了不少为了大夏社稷为了百姓的好事……您说这是不是野心很大呢？”

“与野心无关。本官坐任首辅之后，每日看到的奏折是大夏各郡省发生的事情，看到的高度不同，想法自然也会不同。”柳川笑了笑，没有因为对方是拜月教的人而有所藏私，坦然自若的说道：“我看到的东西，是读书人满口仁义道德，朝廷官员鸡鸣狗盗，各个宗教搜刮百姓，而最受苦的只有打下最底层的百姓，自然想替百姓们讨一个公道。”

庄笙烟转过头来，身影婆娑，行走间来到柳川的面前坐下，将桌子上的茶盏递到柳川的面前，然后怔怔的看着柳川。

柳川看着她双目无神的样子，原来想开口说的话顿时沉默下来。

对方是个瞎子。

许久之后，柳川抬起头看了看庄笙烟，轻声说道：“窗外的世界太嘈杂，还是要少看一些，以免扰乱内心，最好关上窗户，以免被窗外的风沙吹了眼睛。”

这句话表面上很突兀，实际上却暗藏凶机。

柳川通过借助庄笙烟失明的眼睛和窗外的风景告诉她，拜月教的事情已经闹大了，最好还是少牵扯在其中，以免将来遭受灾厄，最好将拜月教的事情告诉本首辅，以免被本首辅抄家灭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