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章心尖乱颤，都说君朝的韫王殿下温尔儒雅，俊美似仙人，可是为什么...他这副温和的问话，却让他感觉到了莫名的恐慌与害怕。

“二位殿下，关于牡丹孕育婴儿伤人一事，下官早便知晓，但是这样的事情太过于匪夷所思，下官又是文官，为皇上办事，自不敢将这些妖言惑众的事情公布于众，所以关于牡丹伤人一事，下官一直都命人咬紧牙关，不许知晓的人向外面透露半分，而下官，则是在暗中调查这些事情。”

“贺大人调查了这么久，可有眉目？”

“下官...下官命人驻守在牡丹园，不知是那些属下偷闲，还是...”“都失踪了？”

“韫王殿下，您怎么知道？”

君韫玉清凉的眼底多了嘲弄，温润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贺大人，你可知罪？”

闻言，贺章吓的又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韫王殿下，下官愚钝，不明白韫王殿下话中的意思...下官既然为洛城百姓的父母官，一直都以洛城的百姓为中心，从不敢慢待亏待了他们，韫王殿下若是不信，大可随便找来一些洛城的百姓问一问，看看下官到底有没有...”“想要做一个好官，做做样子谁不会？”

锦荣冷哼一声：“牡丹园下面有一座石洞，石洞白骷堆积如山，各种人尸的残缺骷髅，王爷命我暗中的打探，得知贺大人同牡丹园的主人有着秘密往来，牡丹园这么大的一个藏尸地点，贺大人当真不知道？”

“藏尸？藏尸的石洞？”

贺章面露不解：“锦...锦侍卫...牡丹园有藏尸的地点？在哪里？为何我不知道？”

“算算前后，不足一年的时间，牡丹园到底失踪了多少人？其中有你贺大人的人，也有那些来牡丹园赏花的百姓，更有看守牡丹园的家丁，园匠，护卫。”

“每个人家中应都有妻眷，一人失踪十人失踪，届时又到了百人，千人，若是贺大人真的不知晓，那这失踪千人的家人，你是如何处置的？”

“韫...韫王殿下，下官...下官...”

君离辞白皙的手指轻扣桌案，目光像是才从白烟微的身上收回。

他冷然的眸落在贺章的身上：“说。”

简冷一字，听在贺章的耳中，似乎比君韫玉又恐怖可怕了几分。

他害怕的吞咽了一口唾沫，不敢直视君离辞那张俊美冷冽的脸：“离...离王殿下...下官，下官真的不知道啊，下官...下官也曾来牡丹园多次，每次都命人严加查看，并没有查到什么藏尸的石洞，还有...还有那些失踪人的家人，下官每一户人家都会给他们发些银两，维持他们的生计。他们...他们收到了银子，知道下官会为他们做主，都会在家里安心等待，下官只要一调查出什么蛛丝马迹，都会命人赶去告知他们....”

...

“三小姐，你觉得这个贺章是在说谎吗？”

白烟微无聊的揪着后院里的牡丹，听到锦莲的话后，她也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真假掺半吧。”

“真假掺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