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应该不忙。

可惜只料中了一半，凌央确实对司力怪物无能为力，却不是不忙。

她正跪坐在上午来过的小巷里，怀里抱着上午见过的小姑娘。

“我叫...啾啾，因为他们说我...像小老鼠一样...叽叽喳喳。”自称啾啾的妹子艰难地吐字。

确实很爱说话啊，都要死了还不肯停。

凌央皱起眉头，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宽慰她，被编号十的劲风正面刮到的人，能撑到现在，已然是奇迹了。

奇迹......凌央想起萧家人的治疗秘法，可这么宝贵的秘术，怎么可能用来救一个普通人呢？

我居然衡量起人的价值了，凌央叹了口气。被珍贵秘法救治的自己，不是普通人的自己，活过来的意义不就是继续以市民为先吗？可她却没办法救哪怕这一个普通人。

那自己被救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姐姐...把我带回去做实验吧......变成怪物也可以，我不想死。”啾啾说完自己笑了，嘴角的血迹分明。

凌央依然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自己的话痨技能为什么这个时候关闭了，只能跟着她扯了一下嘴角。

“没事的，没事。”啾啾脸上那双层的睫毛早就被风掀干净了，留下了秀气的脸蛋，可爱的单眼皮。

凌央点头，重复道，“嗯，没事的。”

“去吧，去杀怪物，别管我了。”

啾啾自己闭上了眼睛。

凌央也不知道为什么眼睛会红，明明自己并不算认识这个人。

蒋迫倒是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眼睛疼得要死，因为风太大了。

这还是因为胡同不怎么够编号十活动，所以限制了它所能造成的风级。但是胡同里却也有个坏处，那便是实在太脏乱了，什么灰尘细砂应有尽有。

蒋迫随手扯住某位小学生被刮得乱飞的红领巾，重叠压实后绑在脸上。

盲打嘛，自己之前不是练习过吗，不在话下。

他记好了之前选中的几个落脚点，调整姿态游走在编号十身处的两栋居民楼间。这两栋楼虽然是位于市中心，但时间有些长了，应该是旧楼，却没有被改造，孤零零地呆在胡同两侧，并没有被划入某个小区。

编号十的羽翼正好帮了大忙，只要一动弹，下面的骨片就吧啦吧啦地响，蒋迫只需要发挥手脚颀长的优势，三两下跳落到合适的攻击点，挥刀制敌。

普通刀刃硬度再大，也难以砍伤编号十的厚皮肤，但是有了纯术加持过的刀锋，却刚好能精准破防，直入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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