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过一阵就忘了,等懂事的时候,姐姐逝去的悲痛早就淡忘的差不多了,可他却到现在还记得,烛光照耀下姐姐模模糊糊的身影。
难怪他次次说要给姐姐祭奠,姨娘总说姐姐之死,是个忌讳,万不可烧纸祭奠。只要给她诵经祈福就行。
现在他可算是懂了。
活生生的一个人,可不就不能烧纸祭奠吗?
夏始的眼泪从眼睛里咕噜噜的滚出来,看着座上十分懊恼的夏进,满心的恐惧和疑惑。
“父亲。”
从不曾开口辩驳过夏进的三爷开了口。
“您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夏娇抬了头,不安的看了眼前面的夏始。
她的傻弟弟,这个时候可不是跟父亲找别扭的时候。
夏进看了夏始一眼。微微的挑了挑眉。
“始儿这口气,是想埋怨父亲了?”
夏始害怕的低了头。轻声回话道。
“不,儿子只是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死了的姐姐,现在又回来了。”
夏进缓了缓心中的火气。尽量平稳的回答道。
“瞒着你,只是因为当年你年纪还小,可你的姨娘却什么都知道。
后来这事就更没有必要跟你说了,现在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我尽可以告诉你。
我这辈子,逼了你明姐姐嫁给了武家,逼了你似锦侄女,可唯独你亲姐姐,我却从不曾逼迫与她。
你的母亲,因着我的主意,跟我大吵了一架,亲自派人去护了你姐姐和你姨娘,可是你姨娘和姐姐自己知道了始末,亲自定下的主意。
因着这个,你姨娘和你在这夏府过的跟两个哥哥一样。你心里难道就没数?
你的母亲却因着这个,郁郁寡欢了尽半辈子。
我对不起太多的人,可独独对得起你们母子三人。
可现在那?你们都做了些什么?
一个在宫里毁了夏家的前程。
一个倒在这里质问起我来了?”
夏始扑通一声也跪在了地上。夏承嗣带了夏承宗也跪地请夏进息怒。
三娘看着跪了一屋子的人,着实不太想跪。
现在大家倒是都平安了,只她前途堪忧,她哭都来不及,那里还想着劝别人息怒。
她的怒火在心里都快把她自己炼化了。
夏进看了一眼个零零站在那里的三娘,茫然无措,举目哀伤,亲自起来,将三娘安坐在书桌旁的茶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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