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1 / 2)

不知道阿金这两天在作甚。昨儿个吃完酒,我就回来了,阿金是没见到,倒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我叫他小白兔,白色的白,兔子的兔。他肯定是不知道的,我在心底这么喊他。

“沈意,你和初一怎么回事?”散伙前,一男子拉住我,问我的话。当时两只耳朵听来,心里绝对不是滋味儿。所以,我是立马还嘴,道:

“什么怎么回事儿?他是块什么大宝贝?很值钱吗?”

男子也是立马一个嘴巴子收回来。

“我不是这意思,我就想问问,你和初一是怎么认识的?”

“我就纳闷了,这个和你有什么干系,你喜欢他?”

这怪不得我,因为越看越觉得跟前男子的眼神在黑夜犹如两把机关枪。或许,还有种可能,冤家。不过,我也是从他口中知晓了,他原来叫初一,不叫小白兔。想必他定是大年初一时候生的,否则这名字取得还真是随便。然而,我眼前男子一阵惊愕后,并未反驳。我不禁瑟缩,后又感叹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习惯便好。

“你想哪去了,我喜欢的可是女人,当真。我这样问你,是因为初一才刚回来,除了我们几个小学一起念过书的,应该没几个人会认识他,你比我们小,又没一起念过书,而他念到两年级就走了。”

“走了?什么意思?”我问他。

“父母本来就做生意的,之后越做越大,他当然随父母到城里去了。”

他声音听起来像一缕轻烟,在往远处飘。

我“哦”了一声,没再继续这话题,而后各自回家。

回家路上,初一这名字反复敲打在心口。不是有意,却倒像是无意间的事儿,这才显得不妙。不过,他算是一表人才,不愧是城里头过来的。就是,就是有些令人捉摸不透。还有,还有一些吸引人的地方。比如,长得好...嘿嘿...

喂,动什么脑筋呢你?沈意。

我猛得摇晃起脑袋。停止,立即停止想象。

这些年长进没有,倒还是一如从前的肤浅...

是啊,要不要这么肤浅,就因为长得好?

......

由远及近。不知从哪儿传来的脚步声?咯吱咯吱作响。我轻微咳嗽了一声,以示我这方向有人,实则更想确定下...来的是?个?人吧?突然又断了咯吱咯吱的声音,出现一道影子,颀长。影子在移动,忽的又不动。我忍不住吞了吞糖块那般大的口水,走得飞快,噌噌的,脚下像装了马达。

“是我,沈意。”

我仔细一听。阿金?不对。

“初...一?”

我张嘴就吐出的名字,这会反倒让自己有些错愕。

“嗯。”

淡薄的一声,透着一股子清凉,很是动听。

我想,果真是他。这张挨千刀的臭脸,最近总绕得人头晕。尤其是今儿个,出奇的好看。像天上星,又像池子里的白莲。夜光透亮,镀他满身银光闪闪,仿佛从天而降。他悄悄的下凡,来到我跟前,而我,等待这一刻,像过了千年之久。晃了神,再清醒过来,落在我眼帘,他温润如初。换我举步靠近他,没有丝毫防备。这感觉,越近。越觉得我们相识已有万年之久。

若不是...

这就是传说中的惺惺相惜。

想必现在的我在眼前人眼里定是个幻想力超群的花姑娘,喜爱胡思乱想。

不过,很快我便推翻了之前这个“惺惺相惜”的念头。只听见他说:

“沈意,我的丝巾呢?”

我没听错...这可真骇人。

他是个疯子。好看的疯子。

我需要报警吗?

“沈意,你这个骗子。”

他又说了什么?

我没听错...简直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