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神情似乎也决定了什么，好像也有着什么信仰在瞬间崩溃了一般。

“九尾狐。”

“前辈，我叫凤无心。”

凤无心纠正着钟宁对自己的称呼，而钟宁根本不在意凤无心叫什么名字，只知道面前的白发红眸女子便是万年之前的妖界主宰九尾狐。

“你可知身为人类的黎言是怎么和本尊相爱的？”

许是自嘲一般的笑着，可这笑容中却是满满的回忆，满满的温馨。

不等凤无心开口问着，钟宁陷入了回忆，说着身为树妖的他是怎么样爱上那样单纯而美好的女孩子。

一切，都发生在晴空万里的午后。

那是有多久了，久到连他都忘记了时间，但是钟宁却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和黎言第一次相遇的画面。　穿着白衣的小小女娃子迷路了，在森林之中哭喊着找娘亲，本想吃了那小女孩的钟宁却鬼使神差的跟着小女孩一路，当然，也阻止了对小女孩有歹念的异兽魔兽和妖

兽等等。

钟宁很好奇，一个人类的小女娃子怎么会闯入混沌之界，这里可是人界妖界魔界和异兽的杂集之地，难道说这小女娃娃不要命了么。

从白天一直到了黑天，钟宁都护在小女孩身后，小女孩似乎根本不知道一根树一直跟着她身后，累了就靠在钟宁的身上睡觉，行了就继续在森林里面寻找娘亲。

一连三天的时间，小女孩都没有离开森林，而钟宁也跟在小女孩三天的时间。　终于，有一天小女孩因为肚子是在太饿了，随便吃了腐坏的食物，险些让小女孩丢了性命，他本想不理会这个人类小女娃的死活，谁知还是变成了人类的形态救了还

是小女孩的黎言。

当小黎言醒过来的那一刻，一双好看的眸子看到钟宁的时候，一眼辨认出了钟宁是妖，也是守护了她三天的树妖。

黎言的家族是天师一派，而黎言自小便有能辨别妖魔的双眼。

钟宁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问了小黎言一句话，既然知道他是妖为何没有惧怕之意，而小黎言则是说了一句，因为你长得好看，娘亲说过长得好看的都不会是坏人。

那梨涡浅笑深深地映入了钟宁的心，自此，他便决定好好的守护在小笨蛋身边，并不是长得好看的人都和他一样，况且，他长得比任何男人都帅。

时间，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去了。

黎言不时的来到混沌之界来找他，这一个举动也让黎言的家族发现了端倪。

最终，两个人的事情被公众于天下，黎言虽然身为人，却有着卓越的天赋，修成正道，而他仍旧是妖。　因为天道的禁制，人和妖是不能在一起的，随意，便有了之后凤无心所看到的一切，两个人堕入了幽冥炼狱的无涯海中，可谁知，有人在暗中捣鬼，让他们坠。落到

无涯海的不同世界中，生死不负相见。

两个人明明可以感觉到对方，可看不到听不到，这种无尽的相思煎熬折磨着彼此。

身为妖，他有着长久的寿命，但身为人的黎言即便修成正道，却最终度不过自己的最后一劫。

说到此，钟宁笑着，轻轻地抚摸着手中黎言的骨灰，就好似捧着心爱人的脸庞一般。

“这狗屁的天道。”

最终，黎言选择了重入轮回，在入轮回之时，其实黎言还和凤无心轻声说了一句话。

入轮回的来世，她还会去寻找钟宁。

一世不成便两世，她相信，终有一世两个人会再一次相见。

那时候，她仍旧是钟宁的黎言。

“凤无心。”

钟宁叫着凤无心的名字，抬起头，紫色的眸子注视着凤无心以及她身后的两个人类。

年纪轻轻便已经达到了大乘境界巅峰，很好，后生可畏。

“前辈，晚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