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初要自己去选助理的事，并没有和任何人，只是临时告诉主任的，难不成有人一直在暗中盯着两人。

杨芸蕴感到自己的脊背一凉，这人隐藏的太深，能在乐佳安排人，而且神不知鬼不觉的让自己选中她。

“如果我不去自己选呢？”杨芸蕴沉声问道。

“我不知道，她只是说无论你怎么选，最后的人都会是我。”小怡摇头。

从小怡的房间离开后，杨芸蕴坐在沙发上，徐雅琪同样也在刚才的事情中没有回过神来。原以为两人已经很聪明了，什么事情都掌握在自己手上，现在看来如果不是小怡今天说了出来，她们根本不知道背后的人，手会伸的那么长。

徐雅琪庆幸自己当初没有在公司问小怡的事情，一旦她问了，那个人很快就会知道。

“芸蕴，我有点冷，先把空调温度调高一点。”

杨芸蕴没有说话，从小怡的嘴里知道的消息很少，仔细分析一下，第一，这个人目前看起来并不想让自己进娱乐圈。第二，他没有让小怡对自己动手，只是让小怡把自己的动态告诉他。第三，今天对自己下手的人，不是他。

捋顺信息之后，杨芸蕴陷入沉思。

究竟是谁这么处心积虑的在自己身边安排人手，小怡的通话录音自己听过了，可是一点儿线索也没有，电话里的声音明显是经过处理的，男女都分不清。而那个劝小怡收手的人，杨芸蕴没有问她，但是看着她紧张的样子，就知道她不愿意说。

房间里的窥听器已经都拿掉了，杨芸蕴让小怡假装继续监视自己，她需要小怡帮她找到背后的那个人。小怡欣然同意，当然杨芸蕴也知道天下没有白来的午餐，作为代价她要帮徐雅琪实现她的要求。在不违背道义和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杨芸蕴需要帮她。

“小雅，你说这个利用小怡的人，会是谁？”杨芸蕴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喃喃问道。

徐雅琪盘坐在床上，头发随性的散在后面，像是修仙一样的姿势，双手放在膝盖上，做兰花指的姿势。

“你都想不到，我又怎么会知道？而且比起这个，不是更应该担心杜容音会怎么对付你吗？”至少一个还没有动手，一个却已经对杨芸蕴下手。

“说的也是。”杨芸蕴缓缓的闭上眼睛，“先睡了，明天再说吧。”

也是，睡觉最重要。徐雅琪躺在床上，面朝着杨芸蕴的方向，甜甜的说声，“晚安！”

“晚安！”

这一觉杨芸蕴睡的极不踏实，迷迷糊糊又梦到了小时候的场景，一贫如洗的屋子，抽泣的母亲，喏喏站在一边和亲戚商量的父亲。无论父亲怎么说，怎么祈求，他们还是把屋子里的东西一件件搬走。

“放下……不要……不要拿走！”杨芸蕴猛的睁开眼睛，屋里开着空调，额头上还是出了一层细汗。

杨芸蕴深吸了一口气，她还是在酒店的房间里，侧身就可以看见熟睡的徐雅琪。

又梦到了，她又梦见那些梦魇般的记忆，每当心里放着一颗大石头，她就会梦到这些。杨芸蕴起身借着昏黄的床台，走到阳台边。

c市的天依旧亮着，长龙一般的路上，偶尔会有一两个亮点穿梭而过。

不知道这样坐了多久，杨芸蕴一直等到东方泛起鱼肚白。

“芸蕴，你什么时候醒的？”徐雅琪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发着小奶音。

“没多久，快收拾吧。现在已经七点了，再不去就该有人打电话了。”杨芸蕴从阳台上起身，向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才七点……”徐雅琪打着哈欠，下一秒尖叫起来，“什么！七点了！”

杨芸蕴听着徐雅琪鬼哭狼嚎似的呼声，摇了摇头，昨天导演说了今天可以稍微晚点儿去，因为她的戏份排的比较靠后，看来小雅把这事儿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