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她还得仰视他才能看清楚他的表情。整个人被推到后面粗壮的树上，宋怜背被撞的有些疼，她“嘶”了一声。她想推开宋乘，手腕却被紧紧握住。

“你不知道为什么吗。”他的声音低低的，还有些怒意泄了出来，终究是没有掩饰住，“宋怜。”宋怜此时抗拒这种亲密的距离，挣扎不出去，只说：“别无所求，各自放过。”声音里面就像是看破一切的带有平静。

可是这个平静倒是生生刺到了宋乘，“当初结婚的时候怎么不求放过，现在不觉着有些迟了么。”“这么多年，我也知道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也给你了不少麻烦。我给你道歉。”宋乘被她的话气笑，“你觉着道歉管用？”

“那你要我怎样？继续要我匍匐在你的脚下，永远仰视你，永远爱慕你，永远在家里做一个自我欺骗的傻子？”宋怜的情绪实在有些激动，连宋乘都能从她身上看到一种悲凉。

“还不至于到这一步。”宋乘的手有些松了。宋怜甩开他的手，“在我看来已经至于了，算我求你。”本以为宋乘能够松口，可是他说出来的话却令人寒心。

“开始在你，结束就该在我。”

“凭什么？”这算是哪门子道理。宋怜已经顾不得和他之间的最后体面。“不凭什么，就凭我说离不了，这婚就离不了。”这话有些狠，砸在宋怜已经千疮百孔的心上。刚才是错落的雨滴这会儿已经越来越大，很快把他们两个淋湿。两人在在雨幕里面僵持着，谁也不肯让一步。被他抱到车里的时候，宋怜挣扎，拿手锤他的背，只是他毫不在乎。“反正这个婚你也别想着离了，你也清楚自己的能力。”“宋乘，你混蛋！”

宋怜从来没有骂过他，这是第一次。宋乘也不在意，“骂吧，你开心了就成。”宋怜不说话也不理他，浑身湿透坐在那里。宋乘自己也是狼狈的不行，头发也都贴着。宋乘发动车子后，将两份儿离婚协议书撕了扔到外面的雨里，宋怜去夺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