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恪守妇道(2 / 2)

寺水牢中,安庆王府也已给封,这三天,朝中震动,却无一人敢为安庆王府讲话。

符重站檐下,一对长眼寡淡疏凉,姿态高洁矜贵,望着远处的青翠柳烟,好久,淡微张口道,

“要她来花厅见本驾。”

“是!”

只是三天,安庆王妃保养姣好的面颜像一刹那便苍老下,眼尾细文更加深,满目仓皇,入了花厅噗嗵一声便跪在地下,哽声道,

“妾家教子无方,愿经受全部责罚,请王上对安庆王府跟小儿开恩!”

符重背对着她而站,满身紫衣清寒贵气,寻声赫然转头,眉目间蒙了冷霜寒雪,凉凉的道,

“郎太太,16年前,你抛弃凌菲,养大旁人的儿子,16年后,你养的儿子又险些害死她,现在你还是要来向本驾求情放过郎简之,身为娘亲,你可能面对现在还躺在床榻上的闺女?”

安庆王妃似遭五雷哄顶,张着嘴呆愣的望着符重,震惊的道,

“你、你说啥?”

符重瞳孔深处寒意愈发浓重,转头自书橱的暗格中取出一梨木漆金漆匣,轻缓打开,取出里边那块发旧的绸布,随手一丢,

“这可是你安庆王府的东西?”

一尺见方的黄布落到安庆王妃脚底儿,安庆王妃二手战抖的拣起捧到脸前,无数给她刻意回避的回忆此刻齐刷刷涌至脸前,泪滴大嘀大嘀的落下来,非常快便把那名贵的川绣浸湿大片。

当初她快生产时,宫中赏下几匹川绣,那时老太妃还在世,破天荒的赏了她屋中一块。

她便用这匹川绣作了给要出世的小孩儿的裹褥,在上边亲手绣了竹叶,期盼能生下男孩。

在宫宴上边一回看见少女真容时,她便有了预感,到底是自个儿十月怀胎生的骨肉,怎可以没感应。

再以后,每一回见着,这般的感觉便强烈二分,她质问祥嬷嬷,无非是想要个心头安慰,安慰自己那不是自个儿的小孩儿,她的闺女在一富户无忧长大,抑或早便已嫁人。

她乃至不敢去查,便一直这般退逃,终究酿成今天不可挽回的局面。

摸着上边已退了色的竹叶,安庆王妃终究情绪奔溃,大哭出声儿,

“我的闺女、母亲对不住你!”

符重坐在金线梨红漆椅上,转头望向窗子外,眼沉若古井,适才的怒跟悲都逐渐沉淀下去,只剩一片幽邃难测。

好久,安庆王妃把那块绸布叠起,搁怀抱中,拭了泪,逐渐安静下来轻声问说,

“太子爷想要妾家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