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灵魂、意志。

“压缩真气，仅仅是空间绝学的初步运用。”

“如果能将道法禁制压缩千倍万倍，发挥出的威力将远远超越世间任何一种秘法，我已经悟透空间绝学第五层，可如何才能压缩道法禁制……我却始终领悟！”

顾修云口中低语，完全没有理会甲虫异兽带来的痛苦。

漫长岁月的磨砺，他的心神意志比当初强了太多太多，即使有千万只甲虫同时撕咬皮肉，也无法让顾修云动容。

“嗯？”

正思索间，顾修云忽然抬起头，目光穿过重重虚空，看向远方。

遥远的天地尽头，一个俏丽身影盘膝端坐，周身被血脉丝线包裹，每一根丝线都透着蓝金色光泽，神力波动异常澎湃，却又有种虚浮无力的感觉。

“这小丫头，居然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低阶神魔，自断血脉根基，是怕给我惹来麻烦吗？”

顾修云摇头一笑。

当初他离开古界底层的时候，曾经给了夜歆三枚信符，只要捏碎信符，顾修云就会有所感应，但这些年来，夜歆遭遇过大大小小数十次危机，没有一次使用信符。

显然，她不想让顾修云跟太渊古界的神魔对上。

因为她知道，顾修云跟顾月都是界外生灵，一旦出手，很可能招来更强的敌人，比如霖族的初代族长、离潮大陆的顶级神魔……乃至传说中的半步神君。

在夜歆看来，顾修云实力虽强，但面对半步神君那等存在，还是差了很多。

毕竟当年那位太上宗丁巅道人，只用了一记殒命雷锁，就差点要了顾修云的性命。

“神力境之后，每一次突破，都要经历化茧成蝶，对神魔后裔而言，化茧……不仅是关隘，也是机缘……这丫头，太冲动了！”

顾修云微微摇头，弹指间，一缕光华贯穿虚空，飞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