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天冷笑道：“你当我傻？别忘了，我是先天玄脉，天生就携带了一些旧纪元的记忆。其中的一缕残魂，所携带的记忆，就是他的妹妹，被净化教徒认定是贪欲的化身，而献祭给你们所谓神明的整个过程！”

“一个六岁的小女孩，只因为肚子饿，多拿了一个玉米面饼子，就被扣上贪欲化身的罪名，然后丢进火堆里活活烧死！这就是你所谓的坚定信仰！这就是你信仰的狗屁教义！”

“到底得多么冷酷无耻，多么残忍冷血的人，才能干出这样的事来？他还配称为人吗？你竟然信奉这样的教义，你还是人吗？纯净者？我呸！你白白玷污了纯净这两个字！”

史地生面有愧色，低着头好一阵子，才辩解道：“任何组织都不可能达到，上下一心、完美无暇。每个组织也都有害群之马存在。那些披着我教外衣干坏事的假信徒，并不少见，总不能都算做我教头上。”

王小天反问道：“既然你知道存在，为什么不去清除掉这些害群之马？维护你们净化教的名声？”

史地生沉默不语。

王小天继续道：“因为你们根本就是，在故意实行高压恐怖政策！让那些底层的群众，变成不敢说话，只知道服从的奴隶。这样你们才好怂恿、驱使他们，去搅乱整个局面。好让你们趁机把冲突和战争扩大化。对不对？”

史地生很爽快地点头，道：“没错。”

王小天道：“肆意屠杀无辜的人，挑起战争，让人民饱受战火的摧残，这还不是反人类、反社会？这样的教义你都信若圭阜，真是党史研究生学成了果粉！哼哼，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你没有。”

史地生恼羞成怒，喝道：“不要拿世俗的道德，来衡量虔诚的净化教徒！”

王小天讥讽地道：“那该拿什么标准衡量？禽兽吗？”

史地生大声道：“傲慢、妒忌、暴怒、懒惰、贪婪等等，不过是原罪的外在表现。真正原罪，自从人类偷吃了禁果，知羞耻、明善恶，就已经背上了。”

“原罪就是文明！必须要毁掉人类的文明，让人类重回蒙昧状态，才能彻底净化掉所有的罪恶。到那时，神明会重新降临，引导蒙昧的人类，走上新的发展道路。”

王小天不屑地道：“神明？那么虚无缥缈的东西，你也相信？真有那么强大的神明，为什么不直接再造一个新世界，重新开始演化？还要让你们这些傻瓜瞎折腾？”

史地生一脸严肃，道：“真的有神明。我曾亲耳听到过神明的教诲。不止一次。”

王小天微微一怔，望着史地生，想了想，道：“象大荒上的魔鬼呓语一样？”

史地生突然如遭雷殛。一直以来，他都把听到的神明教诲示若圭阜，却从未想过，它其实和大荒里魔鬼呓语，极有可能是同一种东西！

就好像喜欢吃大肠的人，从来没想过大肠，其实就是大便的容器！哪怕洗的再干净，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王小天望着一脸呆滞的史地生，继续道：“为什么大荒里的魔鬼呓语，你知道那是害人的，而所谓神明教诲，你却心悦诚服，深信不疑？”

“难道仅仅是因为，它们一个清晰，一个含混不清？也许魔鬼呓语，其实是无数个神明教诲，掺杂在一起呢？信奉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与傻瓜有什么两样？”

史地生忽然暴躁地喝道：“闭嘴！你这是在混淆概念！神明的教诲，怎么可能与魔鬼呓语有关系？”

王小天微笑着道：“怎么？被我戳中的痛处，恼羞成怒了？如果你真的有自己独立的思想，就请你静下心来，好好想想。你所谓的神明，除了耳听过它的教诲，还曾见过其他什么吗？”

“如果它真是神明，为何没有凭空创造出，独特的新生命？它有没有降下过其他什么神迹？它所有的教义，都是谁来解读的？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