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秋实(2 / 3)

并无差错,老道莫就胡乱求情!定是东山闹着玩,故意不说明,又害你被吓!”

秋实回头,举起他浑圆的肉拳,晃两下恐吓吕东山,再开口问:“究竟何事?”

吕威说出原因,秋实也头疼,先骂:“那杂碎贼眉鼠眼,果然不是好东西!今日席上,一直敬我酒,还以为真是贪我做的素菜,哪晓得是贪荤,竟要图我家大姑娘!”

骂完,又把问题抛回来:“郡守大人怎说?”

照着他语气,吕威笑答:“你家的大姑娘,总要问你和她的意思,我哪好越俎代庖?”

“我这青牛观,与吕家还分啥里外?你也当得她长辈,咋就不能做主?”

瞪吕威半天,对方只笑而不语,小眼斗不过,秋实转问:“二小姐呢?她随你这般久,依着主仆情谊,也能做主!”

吕昭君摇头:“不敢当!她的事儿,她自家做主罢!”

听语气,怒气其实没消尽。

圆滚滚的道长抹抹头上,一把油,叹声气,问跪伏着的正主:“明月,你说过一心问道,如今又怎想?”

明月没抬起头,但语带着哭腔:“我幼时便孤,若不是吕氏,都难成活,又或被拐子拐卖给天合宗,哪还能得进青牛观,做人仙?本该以性命报还大恩,万事任由郡守大人做主,只难舍修行!”

吕昭君又还一句:“无须自谦,能用簪子换掉我手镯,吕氏哪还做得你的主?”

“二小姐,明月先前就对天赌咒,随夫人和你到城主府之前,真只见过他两回,还都是明的,绝无半点私情!那簪子……”

明月哭诉到这,吕东山插话打断:“师妹莫哭,在哪不可修行?你颜色出众,商城主便只是路遇,生出贪念也属常事。一家子呢,你做绿柳城城主夫人,又不是就断了往来,好事儿一桩,吕氏不是不通人情!”

赞明月颜色出众,迷住姓商的,实则在讥讽她吕昭君长相不如意,这是以往吕东山很少做的事。

原因在于,下任家主之位,已不那么笃定。

吕昭君深吸口气,既添恼怒,也提起些警惕。

吕东山已转向秋实:“师父会允么?”

青牛观主叹气:“这孩子是个记恩的,我也不好管,左右还是请郡守大人定夺罢!”

“呵呵!”

吕威装被气到:“你这老道,肥成这副模样,遇事还只往外推,有这般做观主的?”

秋实怪叫出声:“哎哟!当年我师父也不知怎就犯糊涂,非要我做观主,撒泼好些回,都让不脱,害我挂名儿到今天!莫提以前,如今更有东山管事呢,再不多偷闲,我不是傻么?若不然,观主位就传他,任我还俗,也娶大娘子留后去!”

“孩儿们在场,老道还是要些脸的好!且高阶人仙,哪那般易得后人?”

笑骂过后,吕威转向地上那个:“明月请起,再跪着,秋实老道都要在肚里骂我欺负人!可别学你家观主,遇事只往外推,逢着难处就哭,等出了嫁,须主持城主府的,哪好惹下面人笑话?”

明月尚未站起,青牛观主听明,又瞪起小眼:“这般说,你要允商家?”

吕威问:“不是任我做主?老道又有话说?”

秋实跺脚:“大姑娘要出嫁,我不领回去教导些礼仪?他家要娶,聘礼也当送到青牛观,不该落你郡守府罢?”

吕威送他白眼:“聘礼给你,但商家求亲,只能来龙鳞城,不去青牛观!心疼门人,怕留府里被昭君挑刺,明说就是,非要摆出无赖相,真与要娶你家大姑娘的一路货色!”

“我与那厮哪一样?”秋实笑嘻嘻地顺杆上爬:“你要这般说,东山再去礼宾司讨间房,今晚就送你师妹过去,等过了元宵,我带回观里住!早晚做城主夫人的,哪好再多留你家,仆不仆主不主,没得被外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