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整个招待所都陷入了沉睡,只有走廊里的廊灯还亮着昏黄的光。
黄乐安悄无声息地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隙。
寒风裹挟着冷气灌进来,她却丝毫不在意。
下一秒,通体银白的悬浮滑板出现在她脚下,她轻巧地踩上去,精神力一触,一层透明的防护罩便将她整个人笼罩住,隐身模式也同时开启。
她像一阵风似的从窗户飘了出去,离开前还不忘伸手,将窗户从外面严严实实地关上。
来到郊外无人处,黄乐安把悬浮滑板换成了速度更快的悬浮车。
银白色的车身在夜色中划过一道残影,不过十分钟的功夫,就稳稳停在了顾家院子外。
黄乐安指尖一弹,两张安睡符便悄无声息地飘进了院子,落在了正屋和厢房的窗台上。
不过片刻,屋里就没了动静。
她这才推门而入,径直朝着那间贴着大红喜字的房间走去——那是顾文斌和杜婷婷的新房。
推开门,屋里的景象让黄乐安微微蹙眉,昏黄的煤油灯下,顾文斌和杜婷婷正赤裸着身子交叠在一起,睡得死沉。
她耸了耸肩,心里默念了一句“抱歉,打扰你们办好事了”。
缓步走到炕边,黄乐安从空间里翻出一颗白色的药丸,指尖微动,便捏开了顾文斌的下巴,将药丸喂了进去。
这颗药能让男人彻底绝育,却不会影响其他功能。
她之所以这么做,也是有自己的考量。
若是让顾文斌直接不举,他指不定会疯狗似的缠上自己,毕竟他还以为自己怀着他的孩子。
倒不如让他留着那点念想,尝一尝求子不得的滋味,这可比直接让他断了念想要有趣得多。
至于杜婷婷……黄乐安瞥了一眼睡得正香的女人,眼底闪过一丝玩味。
不知道她是会继续留在顾家,陪着顾文斌守着那个求子的空梦长相厮守,还是会趁早逃离苦海?
若是杜婷婷受不了别人的闲言碎语,怀了别人的孩子,让顾文斌喜当爹,那可就更有趣了。
等孩子长大了,她再找个机会揭穿真相,顾文斌怕是得气得当场吐血吧?
光是想想那个场面,黄乐安就忍不住乐呵。
做完这一切,她悄无声息地退出房间,开着悬浮车返回庄合市。
来来回回,全程不过半个小时,神不知鬼不觉,任谁都不会怀疑到她身上。
黄乐安从窗户翻回招待所的房间,收起脚下的悬浮滑板,正准备闪身进空间重新洗漱一番,门外却突然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谁啊?”她压低了声音问道,心里微微一惊——这个时间点,谁会来敲门?
“安安,是我。”沈砚韬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几分担忧,“我看到你房间的窗户被风吹开了,担心你夜里着凉感冒,过来提醒你关窗。”
黄乐安心里一个咯噔,不过想到自己是隐身进来的就放下了心来。
只是,她有些好奇这人怎么来得这么快。
她先把窗户的插销打开,等会儿也好解释可能是被风吹开的。
这才走过去打开门,快速把沈砚韬拉了进来,反手又锁上了门,挑眉看着他,语气带着几分调侃:“沈砚韬同志,这深更半夜的,你敲女同志的房门,传出去就不怕坏了名声?”
沈砚韬反手抵在门板上,将她圈在自己和门板之间,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将她整个人都笼罩住。
他低下头,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额头,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沙哑,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撩人:“那你把我拉进屋里,是不是更不合适啊?”
他其实也是犹豫过的,可对她的关心终究是压过了对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