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缝制,很咯手,粗糙得让她觉得不适,也觉得很怪异。
不远处放着几只柜子,里面堆了好些竹卷。
她对置身于这个陌生的环境感到很多不解,头还是有点儿晕,眼中尽是茫然。
吱呀一声,那木门被人轻轻推开。
此时大概是正午,竹子连接处透了不少光。
那是个二十多岁的男子,穿着典型的楚式深衣,衣料是经草木染的黛黑,整个人笼罩在光晕之中,逆着点儿阳光,看不清脸,身量极好,腰很细。
许栀不惮用打量的目光盯着他,目不转睛的。
她发现对方端陶碗的手在颤抖。
不过一会儿,他迈了两步到她的榻边。
两个人都没说话。
离得不算远,光也恢复正常,许栀眯了眯眼睛,她这下看清楚了,那果真是一张很好看的脸。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颧骨上,颈侧挂着几道好了一半的擦伤,浅浅的褐色落上面,丝毫不影响他容色。
下颌线收得干净利落,长眉入鬓,眉毛下的眼珠黑如点墨,隐约还透露出点儿锋利。
他看向她的目光太深,深到让她觉得看久了会生出不适。
她只好挪开眼。
与此同时,她看到她自己穿着单衣。
这个人居然堂而皇之的进了她的屋子,就这么坐在她床榻下的台阶上……
对方将陶碗放在矮案上,从一旁的箱子里拿出了个方块的小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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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她不动,把她的手从被子里拿出,两指轻放在了她手腕间。
这动作很连贯,也极不见外。
许栀恍然大悟,“你是我的医生?”
“……这样理解也不错。”
“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李,名贤,表字景谦。”
许栀点了点头,这动作却让她顿时头晕,“……头痛,”许栀说着,下意识抬手要去摸额上的裹着的布条,却被人轻轻拦住。
“别碰,伤还没好。”他说。
许栀望着他,“你救了我?”
“我的确是个医生。不过事实是反过来。是你救了我。”
许栀不解,“我救了你?我怎么救你?”
“我被一个坏人关在一个地方受了很多折磨,你把我救了出来。”
李贤说话的时候,她指尖碰到了他的脸,她曲了食指指节,再略抬了他下颚,盯着他又看了会儿,“…你确实受了很多伤。”
这个动作在外人看来是极轻佻的,且绝对是上对下的打量。
可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李贤侧过脸,握住了她手,“只是,你救我的时候受了伤……”
他话没说完,许栀点点头,“原来如此,怪不得我后脑勺这么疼。应该是我撞到头了。”
“我会把你治好的。”
许栀觉得他目光深邃,却被他那张脸上的真诚蛊惑。
“好。”
李贤习惯步步紧逼,“我还会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报答?”
“以身相许怎么样?”他说笑般挑眉。
可没想到许栀认真看着他,想了想,竟然作思考,“你长得好看,但是这样的报答好老套,也很封建。”她愣了一下,“……刚刚我说封建,这是什么意思?”
李贤眼里的笑被哀伤代替了不少。他望着她,“以后我慢慢给你解释。”
许栀对他笑着点了点头,嘶了一声,“头晕。”
“粥和药都熬好了,喝些再休息好吗?”
“好。”她张口,喝了一勺药。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