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当一天的和尚敲一天的钟,一切就可以相安无事。
忽略心里面隐约的某些预感,花影继续当一个积极向上的年轻太医。
她自己在太医院的时间多了,就显得在同一批的太医里面,显得格外的突出。
本来是自己背药方,看医书,自己调配试新药。
实在是表现的勤勉,太医院顶头的几个院正院使的,都觉得温家这孩子是真不错。
瞧瞧这上进的势头,这不就是要冲着光耀门楣,继承温老太医的衣钵吗?
有行动还有支持,甚至现在都能够参与到编写新药方的事情上面了,怎么不算是一种长进呢。
花影也不怎么去管那些酸言酸语的,一来现在她就是个小太医,只要自己当心,在当值的时候能够找到的错处约等于无。
二来就是……温老太医还在,只要不是有什么天大的仇怨,都不会想着对他动手。
能不能成倒是两说,除了单独招呼皇帝身体情况的御医,谁敢在太医院翻了天。
日子算是逐渐安定了下来,花影逐渐从迫切的汲取着知识的状态之中脱离了出来,整个人稍微平和了一些。
太医院一向是一个消息灵通的地方,有什么隐晦的事情,其实在后宫的妃嫔之间瞒得很高。
可是医院子的人都是学医的,脉案上面记录的哪里有差,就像是做假账一样,再怎么高明,都会留下马脚。
花影为了提升自己的医术,也是为了打发时间,现在是有事没事的就去翻看先前的脉案。
她的权限从现在看来,其实还不算高,一部分贵人的脉案都是看不得的。
能够查看翻阅的,基本上就是正六品常在正七品贵人的脉案。
皇帝的看不得,皇后的看不得,妃嫔贵人也是看不得。
皇子皇女的脉案倒是能看,宫里的孩子少,统共也就是小猫三两只,还有一个被送到院子里面常年“避暑”的四阿哥。
物以稀为贵,孩子一少,那每一个孩子都是尊贵的稀罕的。
花影反正是觉得,看哪一个都没差,差别或许就是大人和小孩,女人和男人。
但凡是有灾有病,又怎么会去看是什么身份呢。
这天,花影正在翻看着孙答应的脉案,住在漱芳斋,距离养心殿远,离得景仁宫也远,基本上就是一个三不沾的地方。
先前没住人的时候,是皇家看戏的地方。
除了偏一些,景致倒是十足十的好,大内侍卫的巡逻也是比较严格,安全也有保障。
花影之前飘去过漱芳斋,是个好地方,不远处就是一处花园,还有流水潺潺湖心亭矗立,景致宜人。
清幽宁静却不至于像是冷宫那样冷清的让人觉得害怕。
下午天才稍微的覆上了一层灰蒙蒙,太医院这边就热闹了起来。
就是在漱芳斋来了人,是一个小太监,着急忙慌的就来人了,一来就喊着“救命——救命——”
花影原本还是在磨药材,改良疗效用来加速伤口的愈合。
磨成了粉之后,再加入特制的药汁,把粉搅拌成药膏,材料加倍疗效也加倍。
大半天的时间都花在制药这件事情上面,一听有热闹可以看,花影恨不得就是马上站起来,最好还是夺门而出,亲眼看看热闹。
“这是怎么一回事?”花影悄摸的朝着人群里面就去了,探个头,就看到涕泪横流的小太监。
询问一个靠的近的太医,同一年进入太医院,平时可没少相互交流一些趣事。
“漱芳斋哪里出事了,小太监跑的脸都泛了白。”那人小小声的回复,这也是人多,没法子大声来说话。
“来,挤挤。”花影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