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东西,能放则放,做好随时应战的准备。
戚应恢亲自护送使臣团进入康国境内,随后便命众将士原地安营扎寨,就这么驻守在边境山谷下。
使臣团人数不少,一行人浩浩荡荡直入康国,早已引起了康国驻军哨守的注意。
外加大都护府守军调动,安驻在边境线,威慑的意思明了,康国驻守将士心中泛起一阵恐慌。
宋灵淑递上文牒和诏书,掀起马车车帘,把‘昏迷’不醒的阿克木,露于人前。
“右骨王被掳,全因是我大虞治理不善。幸得右骨王并无大碍,只是受那匪徒囚禁时,被灌入了大量昏睡散,故此才昏睡至今。”
“此番护送右骨王入卑阗城,是代大虞朝廷,为国君送上厚礼,望康国国君能平息恕罪,重修两国情谊。”
康国将军见阿克木全身无并外伤,捏住其的脉门一探,脉息平稳,仅呼吸粗沉,确实是被人灌入昏睡之药所致。
“使臣既来便来了,为何大都护府兵将要驻于边境,过往使臣入我康国,也从未有此先例?”
宋灵淑赧然一笑,拱手道:“不瞒将军,驻于边境外的人是我舅舅。我与舅舅多年未见,他见我担此差事,担忧地难以安睡,所以才驻于边境,只为全了一片爱护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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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国将军乍然瞪大了眼,不断上下打量着宋灵淑。
人家舅舅忧心外甥女,宁愿守在边境等候,并非针对康国,旁人能有何意见?
康国将军只觉被噎得心慌,呐呐了半天,才挤出一句,“使臣既持文牒进入康国,就不会有人敢对使臣团动手,尽可安心前往卑阗城。”
“谢将军!”
宋灵淑大大方方告辞,完全没有多解释的意思。
陈正玄不断擦着额角的汗,别过脸去,羞于与康国将军对视,脸色已经憋得微红。
换做朝中其他官员出使,都未必能让大虞将士驻守在边境山谷,把蓄势待发解释成拳拳关爱之心。
宋灵淑完全不在意这种脸面,只要能把出使的差事办妥,还需和这些人讲什么规矩、先例。
只要大虞将士并未越境,康国便不能出言指责。
离开边境关卡,使臣团顺着康国官道,一路直通康国首都王城。
卑阗城地处康国偏北,从大虞边境前往,至少要在中途露宿一夜。
陈正玄已多次往来,赶在入夜前,带着使臣团找到了一处村庄借宿。
康国与大虞殊为不同,此地北境偏寒,有广袤的雪原山地,南境却多为沙地草原。
这里能栽种一种像黍秫的谷物,只是量较少,且每年只能种一季,与大虞的黍味道也很像。
宋灵淑和拔也羿请教了借宿村子的百姓,此种黍类生长条件倒不算苛刻,能栽至宛国和大虞。
幸好他们此行带的银子和干粮多,找村子里买了几袋,带回去尝试一番。
次日一早,使臣团众人再次启程,要赶在午时到达卑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