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但活在鬼手里是亵渎信仰的耻辱。”

臧君屹低声说到这里，已经能看到胤域烙耶的双腿在发抖了，仿佛下一刻对方就会把她碾碎。

良久。

胤域烙耶问：“这就是你的遗言？”

“恰恰相反，不是遗言，是提前向你下的下一个战书，替以后的人，来消灭你的人。胤域烙耶，你不要太傻太天真了，以为自己成为煜修罗就天下无敌了，龙邦的底蕴远超你的想象！就算你仗着鬼王之躯不死，他们之中随便一个出来都能把你搅得天翻地覆。”

“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会死，反而是一种能自主控制的解脱了。”

臧君屹伸手抱起瞳影的头颅，护在怀里，抬头直视对方。

源于一种来自未来和远方的自信，再加上时间拉锯下的自我克服，她内心的恐惧感正在如潮水般退去，重归沉稳的心态。

“好，好，那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胤域烙耶身上的狂暴气息正在快速回归。

“我被造出来的那一刻的命运，是不是就注定了我是个彻头彻尾的悲剧？注定了我会遇到那一切，注定了我会是在杀死许多人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后才会觉醒足够的理智？让我根本无法回头？”

“连我最后寄予希望的救赎，连你，也不肯给我这个机会？”

臧君屹看着她，迟疑了片刻。

“很多人的命运，同样不是自己选择的，这不只是你特殊，而是个普遍现象。比起那些被鬼物残害致死的人，比起那些死在你手上的人，你这个潇洒的杀人魔王也有脸提命运？”

“哪怕！你真的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至少你也没有去赎罪！你手上沾了一个人的血，在日后却没有在其它鬼物手上多救两个人……如果你真这么做了，那才是从良的表现！”

“但你那被设定好的程序，注定是将严格执行转化为了堕落的残忍，你本身就是一个残酷的杀戮机器，哪怕你觉醒的理智再多，也只会遵循本能去铲除自己想铲除的一切，本能是无法改变的。跟你说这些是多余的，你就不是救人助人的料！”

臧君屹还在说，并不畏惧胤域烙耶那种可怕形态再度出现。

“最残酷的斗争莫过于，我们的利益和你那不可改变的本能相违背，我为了我们的利益而战，你也会为了你的本能不甘心束手就擒！”

“然而，这也是普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