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易中海干笑两声,拐杖在青砖地上敲出"笃笃"声,"现在严打投机倒把,可别是贾家小子走了歪路……"
何雨琮突然插话:"易大爷,您知道这钥匙齿痕像什么吗?"他捡起块碎瓷片在地上画起来,"您看这纹路,和故宫倦勤斋的暗门锁眼是不是一模一样?"
"小何啊,你这'炝虎尾'的火候,比周师傅还地道。"供销社王主任叼着牙签凑过来,油光满面的脸上堆着笑,"明年食堂承包,我打算推荐你当主厨……"
何雨琮手腕一抖,虾仁准确落进青花瓷盘,淋上琥珀色芡汁:"您抬爱了,我就是个临时工。"
"临时工能做出这'三不粘'?"王主任突然用筷子夹起一坨金黄蛋糊,只见那蛋糊在筷尖颤巍巍晃动,果真不粘筷子、不粘盘子、不粘牙齿,"国宾馆的谭家菜也不过如此!"
何雨琮正要谦虚,后厨门帘突然被掀开。秦淮茹穿着件半新的碎花棉袄站在门口,手里攥着个蓝布包袱:"雨琮,棒梗发烧说胡话,非要吃你做的……"
"贾家嫂子?"王主任眼睛眯成条缝,"大过年的不在家守岁,跑这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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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琮已经摘下围裙擦手:"王主任,我请半小时假成吗?这'三不粘'得趁热吃,凉了就辜负您夸赞了。"
"快去快回!"王主任盯着秦淮茹的背影直咂嘴,"小何啊,可别学那些个陈世美,发迹了就抛妻弃子……"
何雨琮跟着秦淮茹拐进胡同,突然停住脚步:"姐,钥匙的事有眉目了?"
"我没敢要。"秦淮茹突然抓住何雨琮胳膊,"东旭说这是从工地上……雨琮,你懂这些,你说我们该咋办?"
何雨琮正要开口,胡同口突然传来自行车铃响。易中海推着辆永久牌自行车晃进来,车把手上还挂着两瓶二锅头。
"哟,秦家媳妇和小何也在啊。"易中海笑得见牙不见眼,"正说去找你们呢,街道办组织春节联欢会,要各院出节目……"他突然瞥见地上的青铜鼎耳,酒瓶"当啷"掉在地上。
"易大爷,您认识这物件?"何雨琮弯腰捡起鼎耳,青铜锈蹭在手心,竟显出暗红的血沁。
"贾婶子。"何雨柱突然开口,嗓门震得房梁灰簌簌往下掉,"您还记得七六年地震那会儿不?"他往前跨了半步,影子彻底盖住对方,"您家东屋裂的那道缝,是谁拿糯米浆子给您补的?"
贾张氏眼神闪躲,肥厚的下巴抖了抖。何雨柱冷笑声里带着冰碴子:"那年腊月二十九,您家小子发高烧,是谁背着走了十公里夜路到协和医院?"
"这……这都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贾张氏后颈汗毛倒竖,这小子眼神像是要吃人,"现在讲究自由恋爱,雪茹她娘都收下许家彩礼钱了!"
"彩礼钱?"何雨柱突然笑了,眼角褶子堆成刀刻的纹路。他从军绿挎包里掏出个牛皮纸包,"哗啦"抖出三沓大团结,崭新的票子在暮色里泛着油墨香:"这是三千块,够买您家三间房。明儿早八点,街道办王主任办公室,我等着您退婚书。"
陈雪茹从东耳房奔出来时,正看见贾张氏抖着手捡钱。她今天扎着两条麻花辫,蓝布工装洗得发白,却衬得脖颈雪白。何雨柱余光瞥见她发红的耳尖,心头火气莫名消了大半,转身时却故意撞得门框"咣当"响。
"何雨柱!"陈雪茹追到月亮门,指尖揪着衣角,"我娘她……她收了许家一台十四寸牡丹牌彩电。"
何雨柱倏地回头,夕阳给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镀了层金边:"明儿下午三点,百货大楼家电柜台,我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彩电。"他忽然逼近半步,温热的呼吸拂过她发顶,"敢不敢跟我打个赌?要是许家能拿出比松下2188更好的货,我何雨柱三个字倒着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