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断腿,有的断手,蜷缩在地上像死狗一样,想站又站不起来,只能低声哀嚎。
梅洛几步上前,一把揪住树爷的衣领,将他狠狠按在八仙桌上,厉声质问道:
“说,为什么要监视我们?你背后还有什么人?”
刚才树爷虽说要一网打尽,但梅洛觉得这根本不合逻辑,
谁会傻乎乎地看着仇人却不动手,还要等对方的帮手到了再上。
而且这树爷几斤几两自己心里没数吗?
这样做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另有目的。
树爷被按得喘不过气,纱布下的伤口被牵扯得剧痛难忍,额头上渗出豆大的冷汗,却依旧眼神怨毒地瞪着梅洛,咬牙切齿地骂道:
“你们这些早死仔,一次次跟我作对,坏我好事!我告诉你们,快点放开我………”
“你他妈废话太多。”梅洛眼神一狠,没等他说完,提起他的脑袋就狠狠磕在八仙桌上:
“说不说?”
“砰”的一声闷响,
树爷疼得嗷嗷直叫,纱布上的血渍瞬间渗了出来,却依旧死硬,不肯松口。
梅洛又把他的脑袋磕了几下,直到树爷额头冒血,眼神开始涣散,才停下动作,沉声道: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为什么监视我们?你的背后还有谁?要是再不说,我不介意再拧一次你的脑袋,这次,可不会让你这么容易活着。”
树爷浑身一颤,看着梅洛那双冰冷决绝、毫无温度的眼睛,心里的恐惧瞬间翻涌上来,
他清楚地记得上次被梅洛拧脖子的剧痛,那种濒临死亡的恐惧,至今还刻在骨子里。
屋内的死寂得可怕,只有树爷急促的呼吸声、痛苦的呻吟声,还有地上黑衣人微弱的哀嚎声。
窗外的风猛地灌了进来,吹得破窗木棂吱呀作响,像是鬼哭狼嚎,更添了几分阴森。
吴小谣拿起桌上的开山刀,与王种并肩而立,死死盯着地上那几个黑衣人,
只要那些人敢起来攻击,必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树爷看着地上横七竖八、毫无战斗力的手下,又看着梅洛三人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
立即明白自己根本不是对手,于是喘着粗气,虚弱地说道:
“你放开我,我再告诉你。”
梅洛微微颔首,手上的力道稍稍放松了些,却依旧没有松开树爷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