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在动作间轻微颤动,藏不住狼狈。
司郁轻轻收紧握着奶茶的手,指尖原本苍白渐渐恢复血色。
她小心翼翼偏身,几乎贴近燕裔,身体不自觉地依偎过去。
燕裔察觉到她的靠近,垂眸,眉宇稍稍放松,语调也比刚才和缓许多,
压低声音问:“伤心了吗?”
司郁吸了吸鼻子,眨了眨湿润的眼睛,嗓音柔软低低:
“没事,有你在……”
罂粟下颌紧绷,牙齿死死咬合,呼吸带着生硬的停滞。
她在原地僵直片刻,指尖微微收紧,皮肤因用力浮现淡淡青筋。
眼中怒意难掩,却只能用短促的气息压制。
片刻后,罂粟把那股郁结的愤怒压缩成一记毫无温度的冷笑,声音低哑,唇角微挑,余光里目光如钉子般瞪向二人,不肯移开半分。
燕裔面无表情,身形一动未动,却忽然偏过头来,眼神清冷无波,落在罂粟脸上。
他的语调没有起伏,视线如刀,
“记住,每次你敢为难她,我都在。”
他开口时,眸中沉静,而冰冷的态度与环境中无形的压迫气息一致。
罂粟下巴扬起,脖颈绷得笔直。
她的视线正面迎上燕裔,眉梢挑高,呼吸有节拍地加快。
她吐字铿锵,“你以为你是谁?这一套只能欺负弱者。”
每个字似乎都喷薄而出,嗓音微微发涩。
燕裔双眼骤然深沉,黑眸之中情绪翻涌显现。
他仅微微眯起眼,睫毛投下浅影,语气略顿,声音被压得更沉:
“那就欺负你又如何?”
他说完这句话时,面部线条微绷,声音简洁,没有多余赘言。
呼吸也迟滞。
风似乎在窗外掠过,但此刻屋内只有僵持的压抑。
罂粟的脸色在瞬间变得苍白与青紫交错,下唇不可察觉地抿紧,眼中波动不已。
她忽然低垂了头,身侧手背因无力微微颤抖。
一枚银币悄然滑出掌心,触地发出清脆轻响,并未引人注目,却昭示被击中的羞辱。
司郁视线下垂,睫毛遮去些许情绪,指尖无意识地握紧袖口。
她微微咬住嘴唇,喘息声几乎听不见,像在踌躇。
被燕裔护在身侧,她隐约勾起单纯的浅笑,
但笑意只停在唇边,目光依然紧张飘忽,
偶尔从燕裔身后望向罂粟,随后又仓皇地避让。
沉默延续几息,司郁微微垂首,声音被克制得很轻,开口道:
“我们该走了吧?”
她说这句话时,还不自觉地双手相握,指节有些泛白,
等待回应的过程让她轻轻移动了一下脚步。
燕裔站得笔直,肩膀稍微向前一点,将司郁挡在自己身后。
他没有回头,只侧身略作阻隔,声音保持着平淡,
“走吧,不用理会这些没用的杂音。”
说话间,用姿态为司郁隔绝外界目光。
罂粟的视线迟迟未能移开,仍旧盯着地上那枚银币。
她喉结上下微动,手指抽搐着收紧,再松开。
指甲陷入掌心,脸上的神色愈发阴郁而失控。
眸中燃起尚未散去的恼怒。
燕裔眸色微敛,冷冷扫了她一眼,目光只在罂粟脸上停留片刻便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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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畔几乎没有起伏,他用几不可闻的低音补了一句:
“下次带着真本事来。”
罂粟微微仰起下巴,白皙指节拈住银币,指尖在空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