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馒头也一样能用。”
“天然无污染,还留着一股清甜的玉米香。”他比划着,怕对方听不懂。
这一说,褚维立懂了。
他虽然没做过,但见过。
“就是顶替包子铺蒸笼底下那层白乎乎、像纸又像塑料的东西?”
江木点头。
褚维立琢磨了一下,认真点头:“那确实靠谱,比那些化学玩意儿让人安心。”
但他瞥见地上被削掉的玉米尖,还是叹了口气:“不过你不打药这事吧……虫子真不少,太影响卖相了。”
心里直摇头:还好江木不搞批发,不然镇上那些买菜大妈非把他骂哭不可。
总有那种人,嫌菜上有虫眼,又要纯天然,还想白菜价买到黄金品质。
做梦呢。
光看每天清晨那辆冷链车来收货就知道,能留下一半都算运气好。
前两天一个西红柿,就蹭了个小疤,人家扭头不要。
可江木从来不急不恼。
“我生啥气。”他笑着反问,“人家给价高,当然有资格挑三拣四。”
村里人要是知道他卖菜的价格,估计嘴上说着“乡里乡亲”,心里早就红得滴血了,谁还管人家怎么挑?
爱要不要呗。
“再说也没浪费。
西红柿熬酱罐头,豆角晒成干,黄瓜腌咸菜,你自己不也吃得津津有味?”
褚维立抬头望天。
那是真的。
自从在他家吃过一次后,他就主动掏出比市价贵好几倍的钱,求着江木分他一点带回家。
那一口下去,酸中带辣,爽劲十足,特别开胃。
配上那嘎嘣脆的口感,回味无穷,现在想起来嘴里还在冒水。
他忍不住问:“你那黄瓜小咸菜还有没有?就是拿那些歪瓜裂枣腌的那一罐。”
“那么大一罐,你就吃完了?”江木抬头,一脸难以置信。
三天前才给他的吧?
那可是五升的大罐子,一个人吃一周都绰绰有余。
“不经吃。”褚维立挠挠鼻子。
太香了。
他晚上懒得做饭,跑去超市买包挂面,拿咸菜一拌,香得直跺脚。
再配个烧鸡腿或半只烤鸭,日子简直亮堂起来。
威震天也喜欢。
不过为了狗健康,他每次都只让它舔一口沾了汤汁的面条,绝不是舍不得。
偶尔自己整点小酒,剥包花生米,就着这咸菜也能喝到微醺。
一罐子哪够啊,又不是咸菜缸。
“还有,再给你装一罐。”江木答应下来,顺带叮嘱,“就算我少盐少糖了,终究是腌菜,别吃太多。”
褚维立嘴上点头,心里想啥另说。
他一个三十好几快四十的人,不赌不嫖不惹事,就想多吃口顺心饭,怎么了?
如今这年头,吃到肚里的才算真享受。
“对了,来两罐吧。
有个老朋友,老婆怀孕了,几天没胃口,听说你这咸菜灵,托我捎点。”
江木直接应下:“行,你自个儿拿罐子去装就行。”
那咸菜现做最好,放久了风味打折。
问题是江木家里每天剩下的黄瓜实在太多。
学生天天吃都消化不完,卖出去一些根本不愁。
煮玉米嘛,简单粗暴,只要玉米新鲜,加水进大锅,盖盖等着就行。
剩下的一切交给时间。
江木把大铁锅支在院子中央,扔给褚维立一根干树枝,说:“你蹲那儿看着火,别让灶灭了就行。
水开了之后多烧个几分钟,就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