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挠漕运,即刻拿捕;张彪(西北守将)克扣军饷,着邵峰(兵部左侍郎)赴西北接管军需。告诉天下:大吴官阶是承责的凭依,不是谋私的盾牌!”
浙江按察使顾彦(正三品)带着刑部文书抵达苏州时,漕运码头已乱作一团。正四品苏州知府李董身着洗得发白的青袍,被周士弘的家奴推搡得袖口撕裂,露出打补丁的衬里——他把俸禄全投了农桑学堂。江心三艘漕船抛锚,粮袋受潮渗出麦粉,在水面晕开白圈。“李大人,码头是我家老爷祖产,交千两护船费再靠岸!”家奴头子叉腰叫嚣,腰间玉佩竟是前魏党尚书的旧物。
“大胆!”顾彦怒喝震得码头木柱发颤,五十名捕快抽刀上前,铁镣锁上家奴手腕。“周士弘勾结魏党,陛下有旨拿捕!”李董红着眼眶指向粮船:“这是河南赈灾粮,苏州百姓也等着救命!上个月王阿婆买不起周士弘的高价粮,饿死在破庙里!”话音刚落,周府朱门大开,十余名持弓家丁涌上墙头,箭头直指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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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从七品农桑官陈安带着百余名学子赶来,学子们捧着“诉苦状”,上面按满红手印——有孩童的小手印,有老人的枯瘦手印。“周士弘贪占良田千亩,垄断盐粮!”“去年水灾他囤粮不卖,害死我爹娘!”府内传来周士弘的嚣张声:“我是先皇旧友,你们敢动我?”顾彦架起云梯,长剑直指墙头:“按察使司查案,皇亲亦无特权!”
捕快攀梯而入,半炷香便控制局面。在周府密室,顾彦搜出魏党密信与百万两赃银,银锭刻着“魏府”二字。“这就是你阻漕运的底气?”顾彦将账册甩在周士弘脸上,“你每月资助回龙寺,不是信佛,是养残孽!”周士弘瘫坐在地,看着捕快押走他的小妾与账本,脸色从青转白,再也说不出话。
漕船靠岸时,百姓燃放鞭炮,碎屑落满青石板。户部右侍郎方泽(从二品)押着新粮赶到,藏青官袍沾着漕水:“徐英大人令我转告,周士弘赃银先补漕运损耗,再拨五千两给李知府修学堂,陈安升正六品劝农官。”李董望着卸粮的百姓——老妇抱着粮袋哭,孩童围着粮堆笑,他抹了把眼角:“有按察使司撑腰,苏州百姓的粮袋稳了。”
正一品大将军蒙傲的军令传到西北时,西北参将赵烈(正四品)正对着空粮仓发愁。守将张彪以“军屯误战”为由,克扣万两农具银,把锄头换成了自己儿子的宝马。粮仓木架上只剩几袋陈麦,老鼠啃着麦壳乱窜。“赵将军,张大人说咱们是军人,该练弓马不是种地!”新兵王二柱抱怨,他的新锄头刚领就被军需官收走。
兵部左侍郎邵峰(从二品)带着二十名亲兵赶到,在都护府召集将领。张彪穿着绣虎铠甲,双手抱胸:“邵侍郎,军屯是文官瞎折腾!当年我在贺兰山杀退鞑靼十万兵,靠的是刀不是锄头!”邵峰将蒙傲军令拍在桌上,朱印鲜红刺眼:“蒙帅令:军屯是边防根基,粮草自给才能久守。你克扣军饷买宝马,就是通敌!”张彪脸色一变:“我是先皇封的忠勇伯!”
“先皇旧部更该守规矩!”蒙毅(蒙傲侄子,禁军副将)带着军屯老兵闯入,老兵捧来满满一袋新麦:“这是去年军屯种的,一亩收三石,够都护府吃三个月!张将军,你儿子在京营骑的宝马,马掌刻着‘军屯造’三个字!”将领们哗然——张彪儿子挥霍的事早有风声,只是没人敢说。蒙毅接着道:“蒙帅已令裴衍(兵部右侍郎)接管军需,你的粮权没了!”
邵峰当即下令:赵烈主理军屯,带士兵学“分段育苗法”;蒙毅修水渠,用魏党遗留的建材加固烽火台。羌民木扎尔赶来帮忙,羊皮袄沾着沙砾:“我们要种新麦!去年军屯的面,比旧麦香十倍!”士兵们起初抱怨,看到新麦发芽、水渠通水,渐渐拿起锄头。张彪被押走时,看着田地里的绿苗,灰溜溜地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