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新兵;选贤令扩了范围,连民间的账房先生、工匠都能参加选拔,寒门士子的出路越来越宽。
这年秋天,江南迎来大丰收,新麦种亩产比去年翻了五成,百姓们自发在苏州护城河边立了“贤德碑”,刻着萧燊的功绩;西北烽火台连绵千里,鞑靼的探子都不敢靠近;国库存银突破五百万两,创下大吴开国以来的最高纪录。
被流放岭南的章明远还不死心,暗中勾结对倭寇的残余势力,想煽动南疆叛乱。魏彦卿的锦衣卫早就盯上了他,不等他动手就人赃并获。萧燊看着卷宗,直接批了“斩立决”——依据就是遗诏里“挑拨离间者,诛九族”的条款。章明远的人头挂在城门上示众三日,彻底肃清了旧臣残余势力,朝堂上下再也没人敢质疑萧燊的权威。
冬至那天,太和殿举行大典,萧桓穿着崭新的龙袍,声音洪亮如钟:“明年春天,朕将禅位于太子萧燊!朕老了,该把江山交给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的人,让他带着大吴走向更辉煌的未来!”文武百官齐刷刷跪倒,百姓们在宫门外欢呼,声音震得太和殿的琉璃瓦都在颤。萧燊站在父亲身边,望着下方黑压压的人群,眼眶发热——他知道,这不是结束,是大吴新时代的开始。
大典结束后,萧燊独自站在太和殿广场上,手中紧攥着“受命宝”。寒风掀起他的太子袍,却吹不散他眼中的光。他清楚,禅位只是第一步,东南还有倭寇残部,北方草原部落仍在窥伺,朝堂吏治还要接着整——但他不怕,因为他有遗诏的指引,有蒙傲、沈敬之这些老臣的辅佐,更有天下百姓的支持。
卷尾
遗诏定调,是大吴皇权传承的分水岭,更是新政的“尚方宝剑”。萧燊以“储君已明”斩断宗室觊觎,以“民生为本”筑牢执政根基,再借萧桓“朕死不废”的亲笔批注,给新政镀上了不容撼动的神圣光环。从内帑充公到遗诏落地,两年时间里,萧燊完成了从储君到实际执政者的蜕变,他的权威,在一次次推行新政、平定危机中愈发稳固。
可平静之下,暗潮仍在涌动。章明远虽死,他背后的周贵妃母族却在京中私蓄死士,等着禅位大典前搞事;北方鞑靼虽降,却和草原上的库莫部暗中结盟,粮草兵器堆了不少;朝堂内部,徐英与周霖在盐铁改革后续规划上起了争执——一个要“官督商办”增收入,一个要“减商税促流通”,若调不和,怕是要生裂痕。
玄桢记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