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桓病情稍稳后,萧燊于太和殿主持朝会,稳定朝纲。他身着太子朝服,端坐于御座之侧的东宫位置,玄色朝服上绣着的日月星辰纹样,在殿内烛火下熠熠生辉。目光扫过阶下群臣,他沉声道:“父皇龙体欠安,暂由朕代行皇权。即日起,凡军国大事,由内阁拟案,经三省审核后呈朕批阅;地方事务若有紧急情况,可直接驿传东宫,不必辗转延误。”
话音刚落,吴鼎便出列道:“太子代行皇权固然可行,但需遵祖制设立‘顾命大臣’,辅佐太子处理政务,以保万无一失。臣举荐几位德高望重的老臣,共同参决国政。”他话音刚落,吏科给事中赵毅便反驳:“如今太子执政多年,新政推行有序,何须顾命大臣掣肘?吴大人此举,恐有他意。”
萧燊抬手制止争论,沉声道:“祖制虽有顾命大臣之说,但如今民心安稳,朝政有序,不必多此一举。沈尚书、楚尚书、蒙将军三人,分掌吏治、行政、军事,若有重大事务,朕会与他们商议。吴大人若有良策,可直接呈递奏折,不必在朝会上纠缠。”
朝会结束后,沈敬之留在东宫,忧心道:“吴鼎背后有部分世家支持,他们担心太子登基后进一步推行新政,损害其利益,所以才想方设法阻挠。太子需尽快拿出实际举措,稳固朝臣之心。”萧燊点头:“朕已有打算,你先去拟一道‘安抚世家’的诏令,承诺新政会兼顾各方利益。”
当晚,萧燊亲自前往吴鼎府邸。吴鼎没想到太子会亲自到访,慌忙迎接。萧燊直言道:“吴大人,朕知你担心新政动摇根基,但你看河南赈灾、江南治水,哪一项不是利国利民?朕若登基,只会延续新政,绝不会贸然行事。”吴鼎闻言,沉默良久后躬身道:“老臣明白了。”
魏彦卿的锦衣卫探得实据:吴鼎与礼部右侍郎章明远过从甚密,而章明远暗中联络了六位魏党余孽,蛰伏在城外破庙中,企图趁萧桓病危之际,伪造“传位遗诏”,拥立年仅五岁的七皇子登基,以便挟天子以令诸侯。“这些人已备好了假玉玺与空白圣旨,只待陛下气息一弱便动手。臣已布下天罗地网,只待太子殿下一声令下,便可将其一网打尽。”魏彦卿躬身禀报,语气斩钉截铁。
继续阅读
萧燊看着锦衣卫呈上的密报,眼中寒光乍现:“章明远当年因勾结魏党被贬,朕念他有外交之才才重新启用,没想到他死性不改。传朕旨意,命刑部尚书郑衡带人前往抓捕,务必人赃并获,不可走漏风声。”
郑衡接到命令后,亲率三百刑部衙役与锦衣卫联手行动,子夜时分包围破庙。庙内烛光摇曳,章明远正与党羽们在案前涂篡改诏,桌上假玉玺沾着朱砂,空白圣旨摊开待写。当衙役破门而入时,章明远吓得瘫倒在地,手中狼毫滚落,浓黑墨汁瞬间染黑了明黄圣旨,如泼上一团污血。
审讯室内,郑衡执法严明,章明远起初还想狡辩,但当锦衣卫呈上他与魏党余孽的通信信件时,他终于供认不讳:“是吴大人暗示我,说太子登基后会清算旧臣,我才一时糊涂……”郑衡当即派人将供词呈给萧燊,同时将吴鼎软禁在府中,等候发落。
萧燊看到供词后,并未下令严惩吴鼎,只是命人将章明远的罪证在朝堂上公示,随后下旨:“章明远勾结逆党,意图谋逆,斩立决;其党羽流放西北,永世不得回京。吴鼎虽有失察之罪,但念其并无实据参与谋逆,免去礼部尚书之职,改任翰林院编修。”
萧桓病危的消息传到河南时,柳恒正在麦田里主持新麦收割仪式。金黄麦浪随风起伏,翻涌如金色海洋,农户们捧着饱满沉实的麦穗,脸上笑纹如沟壑,这是推广“分段育苗法”后的第一个丰收年,亩产比往年足足增了三成。当驿站快马送来京城急报,柳恒脸色一变,当即中止仪式,召集地方乡绅与百姓代表议事。
“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