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地,人们也只认他「佰神」,若有人证明他不是「佰神」,灯塔教将不攻自破。如今也是一样。
旧日的铁律横跨于人们头顶,成为一道弥而不散的阴影,顽固而无法驱散,人心与欲望在这一刻完全体现。
「如果一个生灵的死亡,能换来整个文明的存续,那么它的死亡将被看作进步。」这时,角落里,名为巴尔克的青年出声,他脸色涨红:「城主,您……应该明白这一点。」
如果说苏明安死了,阿克托就会彻底消失,那他们还会犹豫。
但苏明安死了,还会有新的阿克托——那他们还有什么值得犹豫的?苏明安死与不死,对他们的差别只在那一点「情感负担」上,和他们的性命相比,微不足道。
透过挂在墙上的监控,能看到外城慌乱的人,人们拎着大包小包,神情茫然而无措,更多人只想和身边的亲人活下去,为此他们可以「牺牲」一个冒牌货。
室内所有人躲闪的视线,似乎在无声地说,
——既然是为了文明的存续,一个人为什么不能去死呢?
更何况,他还不算一个‘人“。
「挺好。」苏明安突然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