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对抗任何王国的骑士联军而完胜之。
他们却从未对外动过干戈。
当然,防守反击又是另外一码事了。
所以当塔米察觉到父亲将矛头对准斯瓦迪亚的时候,她就明白这会是个错误的决定。
有些路,前人没有走过。
并不是因为前人愚钝,没有发现这条路。
而是那本来就是一条绝路罢了。
然而人们从来都不会从历史中吸取教训。
不过直白的争论过于尖锐。
塔米的情商还没有低到当众忤逆父亲的核心决策。
而且她这次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说服自己的父亲,在荒北皇城中推行教育。
只见她的指尖划过沙盘边缘的那一处处节点。
“是的父亲,力量是根本。”
但我们的力量从何而来?”
“靠着从各处聚居地源源不断征召的士兵。”
“还是靠那些耗尽心血,铸造魔能炮的工坊?”
“亦或是,那几处还是靠与均衡教派合作才能勉强维持的农耕绿洲?”
“金不落皇城最新传回的消息令人遗憾,同时也在替我们敲响了警钟。”
“让一座皇城震动,让半神疲于奔命,让市政瘫痪其实很简单。”
“若我们荒北遇到此等乱局,我们依仗的‘铁蹄’,除了更疯狂的碾压,能否提供一丝清醒的应对策略?能否理解敌人为何能如此精准地刺穿我们的弱点?”
她停顿片刻,让话语的重量沉淀在冰冷的空气中。
亲王的眉头紧锁。
摇着头反驳道。
“小塔米,这不是一码事。”
“侵袭金不落皇城的斥候很强大。”
阿尤布亲王死讯公开后,萨北贵族们也几乎是同步就知道了消息。
不过自家女儿以此作为反面例子,似乎话中有话。
正当他琢磨的时候,塔米又接着补充道。
“父王,我们在模仿力量,却未能创造力量。”
“士兵勇悍,却只在刀锋前思考。”
“坊间都在说他们只认刀枪,不认爹娘。”
“城内的匠工或许勤勉,却只在图纸上留下单调的思路。”
“祭司祈求神恩,新月教派的神威守护固然强大,但您应该比我更清楚,霍伯特主教所求的是什么——那是战争带来的利益分润!”
“当神权开始觊觎世俗的指挥棒,当我们的根基被神恩而非技术支撑时,荒北究竟是陛下的堡垒,还是枢机团的祭坛?”
其实萨北人对新月教派的崇拜并没有中部和东部同胞那么深。
这一点从两地的大区教会上就能看出。
无论是政治才是军事,萨北贵族都要更加独立。
不过这丝毫不妨碍,本地教会中枢那无处不在的小心思。
谈及敏感话题。
塔米的声音也陡然转冷。
“在学城尘封的卷宗里,我看到的不仅是魔法历史,更是一个个强盛王朝和纪元最终腐朽的轨迹。”
“它们崩塌的根源,不是外敌的铁蹄不够硬,而是内部的智慧枯竭了!”
“人才只能靠掠夺和收服,一旦失控,反成灾祸。”
“知识被垄断在教会和少数贵族的密藏与机密的工坊中,平民如外城区那些麻木又狂热的面孔,他们唯一的价值就是成为兵源或者低价值炮灰!”
“而在被征兵之前,只能长年累月的在城外从事毫无技术含量的工作。”
她深吸一口气。
目光灼灼地看向亲王。
“父亲,真正的战争不是靠堆砌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