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十年不犯大唐边境!”
李治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即便太子身死,朝中大臣也不会坐视西突厥插手皇室争斗。你们就不怕大唐举全国之力复仇?”
阿史那骨咄禄沉声道:“我相信魏王跟晋王会帮助我们。”
李泰盯着阿史那骨咄禄手中带血的羊皮书,面容阴晴不定。“以天山以北十座城池为礼?”突然嗤笑出声:“等太子一死,贵部大可翻脸不认账,届时我兄弟俩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阿史那骨咄禄手腕翻转,弯刀狠狠插入地砖,青石瞬间迸裂:“魏王若不信,乙毗咄陆可汗愿将嫡子送来长安为质!”他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狰狞的狼形刺青,“此乃西突厥勇士的最高誓言,若违此誓,必遭万箭穿心而死!”
李泰看向李治:“稚奴,我们已经退无可退。唯有与西突厥联手,方能绝地求生!”
李治闭上眼,良久,他缓缓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狠色:“好!我答应!但丑话说在前头,若西突厥敢有半分背叛……”
“我定让你们血债血偿!”
阿史那骨咄禄大喜,再次单膝跪地:“有魏王、晋王相助,大事必成!”
——
大明宫。
“李泰、李治这两个狗东西,竟敢勾结西突厥!”
李承乾得到了消息。
情报网可不是吃干饭的。
杜荷道:“太子殿下,此乃天赐良机!不如即刻点齐神武军,以叛国罪之名.”
李承乾微微摇头:“若现在动手,父皇定会念及血脉!”
“我们要让他们死得毫无辩驳之力。”
“我们先按兵不动,等突厥死士与魏王府动手时,再以平叛之名出动神武军,将他们一网打尽!届时人证物证俱在,陛下也无话可说。”
李承乾不是不想杀魏王跟晋王,而是没有太好的借口。
有些事,是在底线之内的,不能随便撕破脸皮。
毕竟他跟当年的李世民不同,还不能完全掌控朝堂。
可魏王跟晋王联合突厥,这就完全不同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杀掉魏王跟晋王,哪怕是李世民,也说不出半点差错来。
——
长安城,崔府。
书房内,崔盛玉将密报狠狠摔在檀木案上。
面前站着的,是崔文心。
“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崔盛玉的声音低沉而愤怒,“勾结突厥,这是要将整个崔氏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崔文心缓缓转身,脸上带着一抹近乎偏执的冷笑:“长公子,你当真以为置身事外就能保全崔氏?太子一旦登基,我们清河崔氏,必定首当其冲!”
“魏王与太子势同水火,唯有助他上位,崔氏才有一线生机!”
“一派胡言!”崔盛玉猛地拍案而起,“当年崔文圣因勾结高丽获罪,如今你又要重蹈覆辙?你以为突厥人可信?他们不过是想借我们之手除去心腹大患,事成之后,必定翻脸无情!”
崔文心眼中闪过一丝痛苦,随即被仇恨取代:“兄长分明是被太子构陷!若不是他从中作梗,兄长怎会含冤而死?”
他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此番所为,既是为兄长报仇,也是为崔氏谋出路!”
崔盛玉上前一步:“你糊涂啊!皇室争斗,向来是九死一生。我们崔氏历经百年,靠的是审时度势,而不是孤注一掷!你若执意如此,我便即刻修书,将此事告知父亲!”
说完,顿了顿,道:“当年崔文圣确是勾结高丽获罪,你莫要被仇恨蒙蔽双眼!”
崔文心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半步,撞翻身后的圆凳:“你你胡说!兄长一生忠良,怎会做出这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