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谁也保不住魏王(3 / 4)

房遗爱慌忙拦住他:“万一万一只是误会,岂不是害了魏王?”

房遗直看着弟弟,眼神中满是失望:“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在为魏王着想?若突厥真的入关,长安百姓将生灵涂炭,这江山社稷又该如何?父亲一生为大唐鞠躬尽瘁,若因我们知情不报而酿成大祸,你我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房遗爱被这番话刺痛了心,颓然坐下。

他心中虽有对魏王的情谊,但在大义面前,也不得不承认兄长所言极是。

房玄龄被兄弟俩从睡梦中叫醒时,却并未显露出丝毫怒意。

披着外衣,坐在书房的主位上,听着两个儿子的叙述,神色平静,可眼中却透着深思。

待他们说完,房玄龄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才缓缓开口:“遗爱,你且将柴令武说的话,一字不差地再复述一遍。”

房遗爱不敢有丝毫遗漏,又将柴令武的醉话重新说了一遍。

房玄龄闭目沉思良久,才睁开眼道:“此事若真,确实凶险至极。但仅凭几句醉话,还不足以定论。遗直,你即刻去暗中查探,从魏王府的往来人员,到五姓七望近期的异动,再到突厥使者是否真的来过长安,都要一一查清。记住,不可打草惊蛇。”

房遗直领命而去,房玄龄则转向房遗爱:“你近日莫要再与魏王接触,也不要在人前露出异样。若有人问起,只说那晚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

房遗爱点头,心中却忐忑不安。

他从未想过,一场酒局竟会将自己卷入如此巨大的风波之中。

接下来的几日,房府表面上一切如常,可暗中却如临大敌。

房遗直带着心腹,穿梭在长安的大街小巷,四处打探消息。他先是去了鸿胪寺,以查阅番邦使者记录为由,查看近期突厥使者是否有入朝的记录。

鸿胪寺的官员虽觉奇怪,但碍于房玄龄的权势,也不敢多问,只得将记录调出。

房遗直仔细翻阅,果然发现半月前有一队自称突厥商队的人入朝,可这队人的行程记录却十分简略,只说在长安逗留了两日便离去,连具体的落脚点都未标明。

最为主要的是,太子殿下那边突然下了教令,长安所有客栈不得留宿突厥人。

难道是太子殿下早已经发现了魏王勾结突厥?

若真是这样的话,恐怕太子殿下那边,已经就此事展开谋划。

要把魏王真的钉在耻辱柱上。

想到这里,房遗直心头一紧。

而后,房遗直又派人监视五姓七望的府邸。

他发现崔府近日往来的马车比往常多出许多,且多是在深夜出入。

有一次,他的人冒险跟踪一辆从崔府驶出的马车,却发现马车最终停在了一处不起眼的民宅前,车上的人匆匆下车后,便再未出来。

而卢府、李府等,也都有类似的异常情况。

最让房遗直心惊的是,他在长安城外的一处驿站,偶然听到几个驿卒闲聊,说前日见到一队马车,车帘紧闭,却隐隐传出突厥语。

他当即派人去追查那队马车的踪迹,却发现马车早已不知去向。

将这些线索拼凑起来,房遗直心中愈发不安。他回到房府,将调查到的情况一五一十地禀报给房玄龄。

房玄龄听后,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父亲,依孩儿看,此事多半是真的。”房遗直焦急地说道,“突厥商队的异常记录,五姓七望的频繁往来,还有城外那队说突厥语的马车,这些都绝非巧合。”

房玄龄叹了口气,道:“我何尝不知。可如今没有确凿证据,贸然上报陛下,不仅无法扳倒魏王,反而会打草惊蛇,让局势更加难以控制。”

“那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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