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待过你,你应该心里清楚。”
李承乾诧异的看向李世民,而后又有些恍然。
“是因为父皇没有真正当过太子,所以不清楚太子有多难吗。”
玄武门之后后,李世民是当过几个月的太子,不过那仅仅是走流程,也算是保李唐颜面。
实际上李世民是直接从秦王成为帝王。
李承乾话就是在讽刺李世民,你没当过太子,怎么知道太子的苦。
正因为没当过太子,作为皇帝,当偏爱魏王的时候,就是迫害太子了。
李世民沉默了。
他明白,这次跟太子的开诚布公,也就是意味着最后的合谈。
谈不好,就是太子要走自己的老路,玄武门见了。
但作为皇帝,李世民如何肯这么轻易的让步。
“承乾,不要逼朕。”
李世民真的不想走到那一步去。
这段时间,自从太子入长安以来,李世民都在刻意的退让。
其中有火炮的因素,但更多的还是李世民对太子的个人情感。
他希望太子可以忍,再多忍几年。
李世民都想好了,不需要太子忍太久。
十年。
只要十年。
他就愿意禅位,把皇帝位让给太子。
其实一开始李世民想的是十三年。
毕竟今年的李世民才四十七岁,玄武门之变那年,他的父亲是六十岁禅位的,所以他也想在皇帝这个位置上干到六十岁。
只是局势变化太快,李世民就在心里满满降低了时限。
不过就现在看来,别说十年,太子是一年都等不了了。
“父皇说笑了。”
“是你在逼我。”
李承乾的心态很平静,走到今天,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李世民沉声问道:“真要如此?”
李承乾微微摇头:“父皇觉得我如今还有选择吗?”
台下。
祭典乐声渐歇,百官肃立,长孙无忌与房玄龄立于文臣队列前端,目光均锁向祭台之上的陛下跟太子。
长孙无忌手按玉带,房玄龄则眉头深锁。
“房相,你瞧陛下与太子的神色,方才太子端玉爵时,羽林卫的刀鞘都快碰着右金吾卫的矛头了。”
房玄龄轻叹,目光依旧锁定在台上。
“司徒何须明知故问?三熟稻试种成,曲辕犁遍天下,兼之太子平了辽东,这声望早已与陛下并肩。”
长孙无忌喉头滚动,语气带涩:“他是观音婢的儿子,是我长孙家的外甥!可陛下唉,当年陛下偏爱魏王,要让青雀入武德殿,本就是在太子心口插刀。”
“说起来,太子只是在自保而已。”
虽说已经站位晋王,但对于太子,尤其是今日还祭奠自己的妹妹,这让长孙无忌的心里多了几分唏嘘。
房玄龄微微转身,目光锐利的看向长孙无忌:“自保?司徒可知‘自保’二字背后是什么?是朝堂割裂,是父子相疑,是.再来一场玄武门!陛下当年箭射建成时,鬓角还没白,可如今太子若学陛下”
二人沉默,祭台上李世民抬手欲扶李承乾,却被后者微微避开。
远处魏王李泰神色有几分难受。
他都告诉了父皇,太子要杀他跟晋王,为何父皇还要如此。
父皇心里到底有没有他跟晋王。
都说父皇偏爱我,如今看来,真正偏爱的是太子吧。
想到这里,魏王李泰转头看向李治。
李治神色平静,好似对这一幕没有什么感触。
这让李泰更加不爽了。
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