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武媚娘孤注一掷的生机(2 / 4)

蛰伏的门阀只会抓住这点攻讦新政。

太子那么聪明,绝不会给自己留这种把柄。

或许更多的是对他们不在乎。

这是她观察了两年才敢笃定的结论,也是她唯一能赌的筹码。

“可你是父皇的妃子,想离开皇宫……难如登天。”李治的声音发涩,武媚娘却忽然笑了,那笑意里藏着孤注一掷的决绝。

她太清楚离开的难度了。

宫规如铁,妃嫔离宫要么是病逝,要么是被废黜为尼,哪有跟着皇子外放的道理?

可难,不代表不可能。太子要外放皇子,是为了让他们远离长安是非,是为了向天下展示“皇子亦需历练实务”的新政姿态。

而她这个“失宠才人”跟着离开,既能彻底斩断与后宫的牵扯,又能让太子落下“仁厚”的名声。

连弟弟的私情都能“成全”,还有什么不能容的?

这一步棋,险得很,可她没有退路了。

“所以才要借着他们的‘默许’。”她从袖中摸出半张税册抄本,纸页边缘被她反复摩挲得发毛,上面“垦荒免税”的朱批红得刺眼。

“他们知道我们的事却没处置,就是在等一个‘不碍眼’的结局。你求外放,说要去推新稻种、验农桑,合他的新政路子,他定会允。至于我……”

她的指尖划过抄本上“实务”二字,指甲几乎要戳破纸页。

她想起尚食局那个岭南厨子,出宫后在西市开馆子,每日闻着烟火气,那是她做梦都想过的日子。

为了这点日子,她必须赌。赌太子在意名声,赌李世民念旧情,赌李治有勇气踏出这一步。

“等你离京前,我去求陛下。”

武媚娘的声音轻得像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说愿随你去州县照料起居,为新政尽绵薄之力。他们若想彻底了断这桩事,这是最体面的法子。他们能默许我们私会,就能默许我离宫。”

“毕竟,一个失宠的才人,远不如新政的名声重要。”

寒风卷着落叶掠过水面,巡夜禁军的甲叶声从远处传来,像在催她做决断。

武媚娘望着宫墙外的夜色,那里藏着她从未见过的广阔天地,藏着她唯一的生机。

她知道这一赌的代价,若输了,轻则被打入冷宫,重则性命难保。

可若不赌,她只能在这深宫里耗尽最后一丝气息。

太子新政两年未动魏王和晋王,不是心慈手软,是权衡利弊。

而她,就要借着这份“权衡”,搏一次生路。

她将鬓边的腊梅摘下,塞进李治手心,花瓣上的薄霜沾了他的体温,慢慢化了:“这花能熬过寒冬。我们也能。”

寒风卷着枯叶掠过太液池的水面,激起细碎的涟漪,像极了李治此刻乱成一团的心绪。

他攥着武媚娘塞来的腊梅,花瓣上的霜化了,湿冷的触感浸进掌心,让他打了个寒噤。

“你说得轻巧。”

李治声音发紧,带着压抑不住的恐惧:“太子在长安不动我们,或许是答应过父皇,或许是怕朝野非议。”

“可离开长安呢?到了岭南、江南那些偏远地方,山高水远,随便一场‘山洪’,一次‘匪患’,甚至一碗‘不洁的吃食’,就能让我神不知鬼不觉地没了。”

“到时候谁会查?谁会管一个外放皇子的‘意外’?”

“即便是父皇”

李治越说越急,锦袍下的肩膀微微发抖:“四哥闭门在家,是把自己藏成了影子。我若外放,就是把自己送到了太子的刀俎下。”

“他要的是‘顺民’,可死了的‘顺民’才最让他放心,不是吗?”

武媚娘静静地听着,眼底的光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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