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2月10日,清晨,浓雾弥漫。
伊利诺伊-印第安纳州界,曾经象征着州际公路旅行的欢迎牌,如今在浓雾中若隐若现,像一块墓碑。
州界以西,一片被伪装网覆盖的丘陵地带。
一辆辆M1A1“艾布拉姆斯”主战坦克,重新涂装了伊利诺伊的星徽标志,和M2“布雷德利”步兵战车的引擎低沉地轰鸣着,排气口喷出白色的雾气,与晨雾混合在一起。
士兵们穿着伊利诺伊制式数码迷彩,他们一次次检查装备,脸上的表情混杂着紧张兴奋。
在一辆加装了额外通讯天线的M2A3指挥型“布雷德利”战车旁,在前线的卢德维格.贝克看了一眼腕表,表盘上的指针,精准地指向了攻击发起时刻。
他拿起送话器,声音透过加密频道,传达到每一个进攻单位的指挥官耳中。
“代号雷霆开始。愿上帝与伊利诺伊同在。”
命令即下!
“轰!!!”
刹那间,预先部署在进攻阵线后方的M109A6“帕拉丁”自行榴弹炮群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咆哮!
炮口制退器喷出的巨大火焰瞬间驱散了周边的浓雾,炮弹划破寒冷的空气,带着刺耳的尖啸,飞向州界另一侧的印第安纳州土地。
印第安纳州一侧,格里市以西约十五英里处。
国民警卫队下士汤姆·哈灵顿正坐在“悍马”车的副驾驶位上,百无聊赖地喝着早已冷掉的咖啡,他的单位被紧急调来这里布防,应对“可能来自伊利诺伊方向的骚乱”。
“听说墨西哥人在东边跟咱们干起来了?”驾驶员打了个哈欠,“真他妈疯了……”
他的话音未落,天际边传来的沉闷雷鸣让他一愣。
紧接着,刺耳的警报声从他们简陋的阵地后方凄厉地响起!
“炮击!!!”
哈灵顿丢开咖啡杯,声嘶力竭地吼道,猛地推开车门想要跳出去。
太晚了。
一枚155毫米榴弹精准地落在了“悍马”车前方不到二十米的地方。
“轰——!”
巨大的爆炸声吞噬了一切。
灼热的气浪将“悍马”车像玩具一样掀翻撕碎。然后像是火球一样…直接燃烧了。
哈灵顿甚至没能感觉到疼痛,视野就在瞬间被无尽的黑暗吞噬。
其实很多人说炮击多惨烈…
但对于死者来说,也就一刹那的事情,比冷兵器时代要“好很多”了,最起码没有虐杀,当然,如果你第一下没死,那就有些恼火咯。
炮火如同犁地一般,反复耕犁着印第安纳州国民警卫队仓促建立的防线。
炮火准备尚未完全停歇,州界西侧,引擎的咆哮声陡然增大!
“前进!”连长的声音透过坦克的内部通讯系统,带着静电的嘶哑。
一辆涂着蓝色星徽的M1A1“艾布拉姆斯”主战坦克猛地撞开了沿途的障碍物,粗大的120毫米滑膛炮看上去就粗。
塞个拳头都没问题。
当然,嘿嘿嘿嘿…
沉重的履带碾过冻结的土地,留下深深的辙印,带领着身后钢铁洪流,势不可挡地越过了州界!
“我们过了州界了,长官!”炮长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
“看到目标,十点钟方向,敌方步兵阵地!”车长命令道,“穿甲弹!装填!”
“穿甲弹,好!”
“轰!”
坦克猛地一震,炮弹脱膛而出,远处一个刚刚组织起微弱抵抗的机枪火力点瞬间化为齑粉。
紧随坦克之后的M2“布雷德利”战车舱门打开,伊利诺伊的步兵们跳下车,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