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眼睛,还是……饕餮的某种本源?”
“这个饕餮饥灾大阵,真的是‘饥灾’大阵么?”
“纯粹由饕餮绝阵构成的大阵,如此晦涩艰深,其来源究竟是什么,构建成之后,又会有什么用途?”
墨画脑海之中,瞬间各种猜想纷呈,但却根本无法断定,哪一种猜想才是对的。
他的阅历,还不足以去探究这等大阵的根底。
还有就是……屠先生……
墨画看向自己手掌中,那一只还沾着屠先生血肉的“刍草小狗”。
他之前的猜测,大抵得到了验证。
屠先生的事情,也在墨画的心里,渐渐勾勒出了轮廓。
屠先生的确是被师伯控制了,他在替师伯构建饕餮大阵。
如今的屠先生,已然是诡道的傀儡了。
但屠先生的状态,又有些不一样,他似乎还存有一丝原本的意识。
这点按常理来说,是不可能的,没人能在师伯的道心种魔下,还存有理智。
可屠先生也不一样。
他曾经是大荒神主的第一巫祝,是邪神头号走狗,钻研了一辈子的神道学问,因此能在师伯的手下,存有一丝理智,也不是没可能。
但这丝理智,在恐怖的诡念面前,十分脆弱,随时随刻濒临灭亡。
一旦理智灭亡,屠先生也就彻底“死”了。
于是,屠先生便想着自救。
而他自救的方法,便是大荒古老的因果传承,也就是术骨部中的一门上古秘法:
大荒刍狗命术。
屠先生他想用因果转嫁,来从师伯手里逃命!
换句话说,按照屠先生的判断,因果转嫁,是他对抗诡道的唯一办法。
墨画如今手上握着的,这只刍草扎成的小狗,便是这门古老因果术的传承媒介。
这想必是,屠先生千方百计,苦心蛰伏,瞒着师伯,施展了各种手段偷偷得来的。
但他到手之后,却发现自己想多了。
他根本没机会去参悟。
诡念寄生在他的脑海,他一旦因果术修得多了,修得时间长了,必然会被诡念察觉,而前功尽弃。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是屠先生他也学不会。
大荒的古传承,佶屈晦涩,并不是那么好学的。
尤其是涉及到,因果转嫁这种高深的因果定理,根本不是那么容易就能领悟的。
所以,屠先生最后关头,绝望之下,才会将这只刍狗,递给了墨画。
而墨画其实,也没的选了。
他一定得学会。
墨画有一种预感,将来有朝一日,他很可能会跟屠先生一样,遇到类似的境地。
他很可能,会再次面对师伯。
既然如此,那这种“因果转嫁”的手段,就能在因果上,救自己一命。
或者至少,能替自己争取一点时间。
而且,如果他对因果定律的推理没错,那这门因果转嫁的手段,对自己而言,还会有其他更大的用处。
墨画目光一凝,眼中剑芒微露。
之后他摒弃一切杂念,看向手中的刍狗,开始研究起,大荒刍狗命术这门法门的奥妙。
大荒刍狗命术,没有任何文字记载,没有任何心法,没有任何心得,传承的道具,只有这一只刍狗。
这是一只,十分古旧的,祭祀小狗。
墨画第一眼看去,也没觉得特别。
可真当他催动全部神识,集中心绪,凝神观察了数十遍之后,终于从刍狗之中,发现了一丝端倪。
从外表看,这只刍狗以青黄色野草扎成,除了破旧以外,普普通通,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