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
“若是刍狗,能替我承担灾厄,那就意味着,刍狗就是‘我’。”
“刍狗怎么才能是‘我’?”
墨画又看向刍狗的内部,“十二正经……”
“在刍狗的内部,将我的十二正经,原原本本地拓印上去。”
“这样刍狗与我,便可以算是同命相连。”
“但是,这些正经脉络,要怎么画上去?”
墨画沉吟片刻,将屠先生给的那只古老刍狗,仔细端详了片刻,神识渗透进去,发现了一些红褐色结点。
这意味着,结点之上有过血迹,而且这些血迹,不同于一般血液,应当是修士的精血。
以精血,循着结点经络,勾勒出十二经脉,以此让刍狗,与自己性命相连,因果相代。
墨画目光深邃,以神识衍算,大概算了数十遍,有了思路之后。
这才重新取出人衣草,按照术骨先祖告知的方法,又新编了一只刍狗。
只是这次编织时,他按照事先衍算的路径,在每个刍狗的草丝结点上,依次点入了自己的精血,同比模拟出了,自己的十二正经脉络。
墨画的十二正经,与饕餮灵骸相融合。
因此这刍狗内部的经络,看着也有一点点像是“饕餮”的脉络。
做完这一切,墨画将这刍狗,彻底封存,让它的草木之丝,与自己的经脉之血,完全融合。
融合之后,墨画心中果然生出了一丝,与这“刍狗”血脉相连的感觉。
可墨画并没有太高兴,因为这种联系感,并没有那么强烈。
这就意味着,他与这刍狗的因果绑定,可能没那么深。
这只刍狗,未必能替自己挡灾。
墨画皱眉,喊来铁术骨,让铁术骨施展一些咒术,来从因果上,咒杀一下自己。
铁术骨脸色仓皇,忙道不敢。
墨画思索片刻,也意识到有点不妥。
他知道自己,命格不一般,里面藏着一些“脏东西”。
万一铁术骨咒杀自己,触动了命格中的凶煞,遭到了反噬,那他就死定了。
墨画道:“你用一些‘小咒’,不涉及命格,不涉及生死,只伤及皮毛的小术来害我。”
铁术骨仍旧不太敢,但看墨画的样子,又拒绝不了,最终就真的斗胆,用了一些“伤及皮毛”的小术,来让墨画掉了一根头发。
铁术骨施咒的时候,墨画能感知到一丝,十分微弱的因果“恶意”。
他没阻拦,也没用因果术防御,而是坦然接受了这缕“恶意”,硬生生承受了这记落发之咒。
这道咒术杀伤力很轻微,墨画只掉了一根头发。
而那只刍狗,却安然无恙,一根草丝都没掉。
这就意味着,因果转嫁失败了。
他还是没能领悟,大荒刍狗命术的真正奥秘。
“还是有很大的问题……”
墨画皱眉。
接下来的日子,他将自己关在神祝大殿之中,没日没夜地研究大荒刍狗命术。
他将刍狗,一丝一丝地进行解析,进行衍算,来推演其中因果的变化。
同时,他也一遍又一遍地,消耗自己的精血,来编织大荒的刍狗,以此揣摩其中未知的奥秘。
整个命术过程中,数不清的因果错谬,被墨画一个又一个排除。
但无论如何努力,如何尝试,墨画最终还是全都失败了。
他耗费心血,编织出来的刍狗,根本不能替他抵挡任何一次“灾厄”——哪怕只是抵挡“掉一根头发”这么轻微的小诅咒都不行。
而且,墨画也意识到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