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身子前倾,如攀上桌的毒蛇般仰视着那个莫塔里安正在颤抖的瞳孔。
如此地没有礼节,如此地粗俗,这就是莫塔里安,也是另一个他自己所震惊与惊恐的地方——他们都无法忍受对面的表现。
莫塔里安把声音压到极低,
我真正的杰作……黑酒,需要一种特殊的配料,经过专人之手,碾碎的黑石粉末……你知道它们的奇特,另一个我……我想你绝对会品尝一次这种酒浆。
你真的能够下定决心面对它吗?不再是走马观花,而是让它完全渗透进你的生活……牧师头上的十字架,子嗣床头的低语与祷告,仆从腰间的挂饰,你所乘坐的每一个座驾都会有它的气息,你所使用的每把武器都会带着它的烙印……它无处不在,永远地在你耳边低语,你的双目将永久蒙上一层黑布,你引以为傲的亚空间手臂将被彻底砍下一臂,你需要日日夜夜聆听着它,注视着它,它即贯穿帝国的真理。
而不是仅仅在面对他的时候,你会劝说自己,他就在那里,用你那短视的物理视角看着他——但它一直都在,永远存在,注视着你,并口含涎水,饥肠辘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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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隆眨眨眼,有些突兀地说道,
这听起来可不像是酒啊——什么这么刺激?
这听起来比混沌还要无序与邪恶。
首逆者已经完全被莫塔里安的无礼与这番话震撼到了,他咽了口唾沫,刚想要回答,却直接被莫塔里安所打断。
莫塔里安歪了歪头。
我能。
他说,
我能忍受——而你所看见的这一切,看见与你们相比,矮小与暗淡的灵体们——我们所有人都能,为了最终的胜利。
那么……你能吗?
……
首逆者莫塔里安直接喝干杯中酒,呕吐与晕眩感令他有些难受,他再度咽了口唾沫,直面莫塔里安的挑衅,
他们之间的对话只有他们两人能够听见。
我给罗伯特·基利曼当了整整一万年的仆役……我有什么无法忍受?
嗬嗬嗬。
这个回答很幽默,莫塔里安冷笑着坐回去了,安格隆忽然觉得在这里也并不是个好主意,两个莫塔里安之间的交锋有些过于犀利了。
但当这些跟被另一个色孽版自己乱摸相比,一切都是可以忍受的了,是上坡路,光明的,可以接受的。
果不其然,趁着莫塔里安坐回位置,狂欲者安格隆立刻贴了过去——
莫塔里安让首逆者吃瘪的操作震撼并吸引了狂欲者的性趣。
安格隆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他眼看着莫塔里安被另一个自己抚摸上肩甲,而首逆者也显然想要让狂欲者安格隆扳回这一局,也微笑着看着莫塔里安,手中端着正常的鸡尾酒,开始细品——
以试图挽回自己消失的味觉。
多么有趣的莫塔里安——比我所熟悉的莫塔里安有趣太多了,你也如我认识的莫塔里安那般邪恶吗?
莫塔里安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跟一个停在枝头的虫子一样,他冷淡地瞥了眼狂欲者。
跟当初被色孽攥在手里相比,现在的画面对莫塔里安来讲是小儿科——除非色孽版安格隆是色孽版莫塔里安,否则莫塔里安心中不会有半分波澜。
是的,我比他邪恶。
莫塔里安平静地说,他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还是跟卡拉斯学的,莫塔里安教授卡拉斯如何用镰刀砍人,而卡拉斯则教莫塔里安怎么用语言捅人。
莫塔里安幻想着自己身旁正站着卡拉斯·提丰。
我见过纳垢。
莫塔里安冷不丁说了一句,这句话明显让正在抚摸他的安格隆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