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
而同时 格尔勒的大手也已握住苏的脖子
格尔勒浮出一个残忍的笑容 双臂和胸口肌肉隆起 准备一举捏断这只瘦弱猴子的脖子 虽然格尔勒胸口被短矛刺中 但只是重伤而已 格尔勒的脑袋仍疼得象要裂开 几乎无法清晰地思考 血不断从头顶的裂口涌出 再顺着光头流下來 甚至有一滴溅进了他的眼睛里 如果还能清晰思考 格尔勒绝对不会采用这种以伤换伤的战法 他可不是只凭身体和力量蛮干的傻瓜 格斗技巧上的水准并不低
就在双手将要握实的瞬间 格尔勒突然觉得胸口承受的压力竟是大得不可思议 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骤然从胸口扩散至格尔勒的后背 而他的双臂也如切断了电源的电机 全部的力量都消失一空
格尔勒的后背突然鼓起一大块 然后猛然破裂、喷发 喷出如瀑布泉水般的血雾 短矛从伤口飞射而出 如流星般划过 狠狠钉在另一面的墙壁上 竟然发出金属交击的声音
老人身体微向后倾 短矛几乎是擦着他鼻尖掠过 混合了铁锈和血腥的味道扑面而來 激荡的劲风甚至弄乱了他的几根银发
格尔勒踉跄后退 低着头 不能置信地看着自己胸口直径超过40厘米的巨大伤口 伤口直通后背 后背上的开口甚至比前胸的更大 他用力提起虚软乏力的双臂 想要捂一下伤口 可是他的双手再大 在如此巨大的创口前也起不了多少作用
格尔勒通通地退了两步 吸入的空气却都化成从创口中喷出的血雾 他终于支撑不住 轰然倒下
苏摇摇晃晃地站着 微张的左眼瞳孔已经因为充血而变成红色 看到一切都象是浸在红色的水波中 他脖子上出现了鲜明的手印 并且还在变红 吸入的空气到了喉咙就不再向下 脖颈已经完全僵硬 只要稍稍动一下颈骨就会传來针刺般的痛 苏知道自己的颈骨已经遍布裂纹 稍微受力就可能断成几截 但现在在他的意识中 根本就沒对这处的伤势有所关注
尽管已经看不清什么 可在苏的视野中仍有几个还沒倒下的身影 毫无疑问 这些家伙肯定和萨顿是一伙的
“妈的 怎么还有……这么多……活的 ……”苏的喉咙中滚动着野兽的低吼 已完全充血的左眼射出慑人的暗红光芒 挪动已经象山一样沉重的身躯 向着老人挪去
然而事与愿违 仅仅迈出一步 苏就全身发软 一头栽倒 在那散乱的、被血污沾染得看不出本來颜色的碎发下 血正象蚯蚓般蜿蜒爬出
小教堂一时陷入了绝对的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 老人才长出一口气 打破了这让人窒息的寂静 他四下看了看 微笑着说了句:“沒错 活的人的确多了些 ”
当老人吐出最后一个音节时 似乎是与他这句话相应和 地上匍伏不动的仲裁官大多抽搐了一下 然后从口鼻中渗出一缕鲜血 四名仍坐在血池边的咒师则满脸骇然 看着血池翻涌 四道细细的血线竟然变得比他们的胳膊还要粗 正凶厉涌來 仅仅是刹那之间 海量的鲜血就灌入咒师的腹内 将他们的肚腹几乎撑圆
血池中的鲜血迅速消落 转瞬见底 露出了本來浸沒在池底的铸钢龙棺 四名咒师一个接一个仰天倒下 几乎要凸出來的双眼全是恐惧与痛苦 透过散开的瞳孔 甚至可以看到正在迅速弥散的血色 他们的身体几乎肿胀成了圆球 皮肤都被撑到了极致 可以透过它看到下面的肌体血管 却奇迹般的沒有一处破裂
而束缚住佩佩罗斯的镣铐锁链上面结起一层薄薄的霜气 随后散去 但被它覆盖过的合金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