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我们也不会全力以赴,稍稍意思一下做个样子就行了。”
“那突厥不会生气吗?”
“生气那也没办法啊,大冢宰的母亲还在北齐,正在洽谈交涉送回一事。大冢宰至孝,与母分别三十五年,打一打施加些压力有利交涉,但是也不能打得太狠了。”
“原来如此。”
侯胜北微微一笑,问道:“那这次那罗延你要出征吗?”
“嗐,这种装样子的仗,我懒得跑一趟。要是真有大战,侯兄弟你也可以来看看我北周军容。”
“那我可就拭目以待了啊,那罗延你的部曲,想必勇武无比。”
“哈哈,届时一定让你见识一下我军的威风。”
谈谈说说,已到了地头,果然人迹少至,野物甚多。
两人跑起马来,射了几箭,很快有了收获。
春风得意马蹄疾,正在惬意舒心之际,迎面来了一队人马,皆是亲卫打扮,披甲持矛,挎弓带箭,一看就颇为精锐。
为首一名队长模样的上来喝问:“奉大冢宰之命盘问,尔等何人,胆敢窥探?!”
那罗延抱拳,笑嘻嘻道:“不敢不敢,我是随国公、柱国大将军普六茹忠之子,行猎来到此处。若是吵扰到了大冢宰,恕罪则个。”
他以为报上身份,对方得知不是普通百姓,也就轻轻放过了。
正常也确实应该如此。
不过今天貌似有些不对,那队长居然道:“随国公出镇六州,什么人敢冒充他的儿子,给我围起来,格杀勿论!”
当下取出弓箭就射。
那罗延还没反应过来。
侯胜北冷眼旁观,见那队长之前就给左右使眼色。
他见话风不对,没等最后那句话的“杀”字出口,就挥鞭一抽那罗延的马股。
那马吃痛,错开两步,正好避开迎面射来的一箭。
“逃!”
那罗延反应过来,拨转马头退到后方。几名随从跟上,堵在对方面前。
那队长稍有犹豫,面上露出狠色:“这群奸细,大冢宰有令,尽数杀了!”
麾下众亲卫纷纷抽出兵刃围了上来,有人操起弓箭搭箭射来。
那罗延的随从正要和对方理论,立刻就被射死两人。
都是一箭贯穿要害,立刻倒地身亡。
余人大惊。
那罗延的身前露出了空档,又有一箭对准他凶狠射来,麦铁杖眼疾手快,挥杆一击。
只听叮的一声,将箭击歪,斜插入土,箭尾仍然晃动不已。
侯胜北没想到打猎竟然会遇到这等事。
虽然自己确实是南朝奸细,可是怎么都牵扯不到那罗延的身上吧?
对方人多势众、甲胄鲜明、刀枪锋利,弓弩齐备。
这边则是行猎打扮,唯有一弓数箭,怎么看都不是对手。
何况怎能和大冢宰的亲卫动手厮杀?
侯胜北见不是头,待要逃跑,已是慢了一拍,被团团围住。
张氏兄弟见此情状,赶紧挡在他的身前,却被他推开了。
这群亲卫看来是针对那罗延的,自己一行被卷了进来,若是对方存了杀人灭口之心,一个都逃不掉。
不会就这样毫无意义地死在此处了吧。
侯胜北苦笑道。
他想象过身份被揭穿逮捕处死,或是死在战阵之上的场面。
可是出来打一场猎就稀里糊涂地被杀,这结局也太出人意料了。
要是自己回不去,阿母、淽姊、还有未出世的孩子,唉。
他心念电转,却想不出破局之法,难道此时还能和那罗延划清界限,乞求活命?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