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
“没关系,我这蚀骨蛛早年所得,后来觉得毒性太弱,对高手无用,就没怎么使用,但一直养着。”
陈庆的声音平淡得像是在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它可喜欢活物的血肉了,尤其喜欢从柔软的地方开始进食,比如,你的脸……先从脸蛋开始,然后是睫毛、鼻子、眼球,最后是骨头……它会一点点地啃噬,放心,我对医术也略懂一些,可以慢慢给你医治,吊住你的性命,不会让你死得那么快……你可以慢慢享受这个过程。”
随着陈庆的话音,那蚀骨蛛张开细小的口器,在黄梅的脸颊上轻轻一咬。
一股墨绿色的毒液瞬间注入,那并非致命的剧毒,却带着强烈的腐蚀性和难以形容的奇痒剧痛,仿佛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在血肉和骨髓中同时搅动!
“啊——!”
黄梅再也无法忍受,发出一道凄厉至极的惨叫,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若非穴道被制,早已瘫软在地。
她感觉自己的半张脸仿佛正在被融化,又像是被亿万只蚂蚁啃咬,那种痛苦远超她所能承受的极限。
“我说!我说!我都说!”黄梅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尖声叫道。
陈庆心念一动,蚀骨蛛停止了动作,但依旧停留在她的脸上,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说吧,你给谁传信?”陈庆重复问道。
“是…是魔门大长老…司空晦……”黄梅声音嘶哑道。
陈庆眼中寒光更盛,虽然早有猜测,但得到确认,心头依旧涌起一股冷意。
“邓长老的行踪和遇害,是不是你泄露的?”
“是…是我…”黄梅咬着牙,最终还是承认了。
陈庆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杀意:“那我前往万流海市调查的行踪,也是你透露给乔廉正的?”
“没…没错…”黄梅不敢隐瞒。
“除了这些,你还向魔门传递过哪些消息?”陈庆继续逼问。
“还有…还有一些宗门据点的人员调动、物资运输的大致时间和路线…但,但核心机密我接触不到,知道的并不算多……”黄梅断断续续地说出了一些不算特别核心,但足以造成损失的情报。
随后,她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急声道:“投身魔门,是我个人被利诱威逼,所作所为,和黄家无关!陈真传,我告诉你一个大消息!只求你…只求你查明真相后,若能…若能网开一面,放过我那被蒙在鼓里的家族……”
陈庆冷冷地看着她:“可以,但首先,你要确保你所说的这个消息,确实配得上‘惊天’二字,值得我做出这个承诺,其次,必须证实黄家确实与此事无关,未曾参与你的叛宗之行。”
黄梅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和绝望,颤声问道:“我…我可以相信你吗?”
陈庆面无表情:“除了相信我,你还有其他选择吗?”
黄梅闻言,脸上露出一抹惨然的苦笑,是啊,她已无路可走。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压低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我曾无意中,从一个与我接头的魔门高层口中,得知过一个模糊的消息……在我们天宝上宗内部,高层之中有人在暗中与魔门勾结!此人…位高权重…”
陈庆听到这里,心头猛地一凛,追问道:“位高权重?具体什么级别?”
黄梅的声音带着恐惧:“天枢阁存在,最起码是人执位…甚至…有可能…更高……”
人执位甚至更高!
陈庆听闻,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天枢阁,已经能够接触到宗门核心高层,若其上还有……那牵扯之广,影响之深,确实非同一般!
陈庆立刻追问道:“如此隐秘之事,你是如何得知的?消息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