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朝堂风云,李瓶儿入局(5 / 8)

那指尖触碰肌肤的瞬间,何执中竟觉得腿上那顽固的寒痛似乎都轻了一分。

只觉那折磨了他半辈子的寒痛酸麻,如同坚冰遇阳,竟在女子这双妙手下寸寸消融!

他舒服得长长吁了一口气,整个身子都松弛下来,靠在软枕上,闭着眼,喉间甚至发出满足的轻哼。

王黼在一旁垂手侍立,眼角余光死死盯着雪娘在何执中腿上移动的双手,看着她低垂的颈项和顺从的侧影,心如刀绞,仿佛眼睁睁看着自己珍藏的稀世美玉被人把玩。

他藏在袖中的手,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面上却依旧挂着恭谨温顺的笑容。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雪娘才停了手,额角已渗出细密的汗珠。她轻声细语道:“相公感觉可好些了?初次施为,不敢过力,需徐徐图之。若能每日按此调理,假以时日,寒痹之症定能大缓。”

何执中缓缓睁开眼,只觉得那条腿从未如此轻松暖和过,看向雪娘的眼神已是大不相同。

他抚须沉吟片刻,目光转向王黼,脸上露出了自王黼进府以来最真心的笑容:

“黼哥儿啊…你这份孝心,老夫…心领了。雪娘…嗯,确实是个妙人儿,这身本事,留在外头可惜了。”他顿了顿,语气变得随意却不容置疑,“老夫这腿疾,往后怕是离不得她了。你…可舍得割爱?”

王黼心头滴血,面上却立刻露出受宠若惊、感激涕零的神情,深深一揖到地:“恩相言重了!能侍奉恩相,是雪娘几世修来的福分!学生…学生只有欢喜,岂敢言‘舍’?只盼雪娘能尽心服侍,为恩相解忧除痛,便是学生的造化了!”

“好!好!”何执中满意地点头,看着跪在脚边低眉顺眼的雪娘,越看越爱,心情大好。

他略一思忖,似乎想起一事,对王黼道:“对了,门下省左司谏之位,前日因蔡元长那门生赵鼎丁忧出缺,眼下正空着。你才思敏捷,言路通达,这个位置…老夫看,非你莫属了。明日便上奏官家,擢你为左司谏!”

“啊!”王黼闻言,浑身剧震,猛地抬起头,眼中爆发出狂喜的光芒!左司谏!

这不仅是品阶的提升,更是踏入了清要的谏官行列,有了直接向皇帝进言、参与核心朝议的资格!

这是他梦寐以求的关键一步!所有的付出,所有的剜心之痛,在这一刻似乎都得到了百倍的回报!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带着哽咽:“恩…恩相提携再造之恩!学生…学生粉身碎骨,难报万一!定当肝脑涂地,唯恩相马首是瞻!”他重重叩首,额头触地有声。

“起来吧。”何执中挥挥手,“雪娘留下。你也辛苦了,回去等旨意便是。”

“是!谢恩相!”王黼再次叩首,起身时,飞快地瞥了一眼雪娘。

雪娘也正微微抬眼看他,那清澈的眸子里,似乎有千言万语,又似乎空无一物。

王黼心头一痛,不敢再看,强撑着完美无缺的恭谨笑容,倒退着出了暖阁。

听着暖阁内隐约传来何执中满意的笑声,以及雪娘低柔的应答声,只觉得那暖阁里的炭火,仿佛烧在自己的心上,将五脏六腑都炙烤得滋滋作响,焦糊一片。

“老畜生!扒灰嚼蛆的老棺材瓤子!”王黼骂道。

且说大官人西门庆回到家中,内宅自是莺莺燕燕,暖玉温香。

单说隔壁那花府,却是愁云惨雾,压得人喘不过气。

“花四爷,”玳安抄着手,晃悠进来,脸上堆着笑:“大爹上回说的话,您老怕是贵人多忘事?说是宽限您七天,这眼瞅着一个月都溜过去了,府上账房那笔头子,都快把账本磨出窟窿眼了,也没见您府上半个大子儿的响动儿。知道的,说您花四爷手头紧;不知道的,还当您要赖大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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