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中嫩柳,隐隐约约摸到了点门道,却从未如此清晰透彻地明白其中的道理!
更万万没想到,大官人,不,应该是自家老爷,竟能一眼看穿她这深藏闺阁的小小机巧!
三言两语,便将这“比例”之道剖析得如此鞭辟入里、入木三分!
仿佛她赤条条站在这里,连那点羞于启齿的女儿家心思,都被他剥得干干净净!
一股说不清是羞是怕还是别的什么滋味,猛地冲上脑门,让她耳根烫得如同火烧。
心底深处,竟鬼使神差地翻涌起一丝难以言喻的滋味——那“知己”之感,如同幽暗水底冒出的气泡,在她心湖里悄然浮起。仿佛这污浊世道里,竟也有人能懂她这孤零零的心思。
大官人没想到自己不过用现代人最普通的常识让这个长腿御姐一般的女人心中正起着变化。
他懒洋洋地招了招手。
金莲儿立刻扭着水蛇腰,从旁边描金妆盒里拈起精细炭笔和纸,娇滴滴地递了过去。
大官人接在手里,也不言语,就这么随意地勾画起来。
孟玉楼兀自沉浸在方才那点微妙的情绪里,正站着不知所措,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
“孟玉楼,”大官人一边画,头也不抬,那懒洋洋的声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你心里头惦记着,是不是想拿回你那两间铺子自己打理?”
孟玉楼心头猛地一跳,如同被攥住了命门!她慌忙连连点头,声音带着急切:“回老爷的话!正是!那两间铺子是奴婢的心血!奴婢熟悉门道,若……若让奴婢用心打理,必能比任何人多替老爷赚进利钱!”
“哦?”西门庆终于停下笔,抬起头,嘴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意,目光在她身上逡巡,如同估量一件货物的价值,“倒也不是……全无商量的余地。”
孟玉楼眼中瞬间燃起希望的火苗!
西门庆将那碳条一丢,下巴点了点他手中画出的东西,语气轻描淡写:“你把这两样小玩意儿,照着我画的样儿,亲手做出来,那两间铺子,兴许就让你打理了。”
孟玉楼未曾看。
“呀——!”潘金莲和李桂姐几乎是同时失声惊呼!饶是这两人平日里什么情话都敢说,什么手段都敢使得出来,此刻看清纸上那两幅图样,竟也臊得粉面飞霞,如同熟透的虾子!
两人齐齐啐了一口,扭过头去,用汗巾子掩着嘴,又忍不住拿眼风儿去偷瞄。
原来,自家老爷那看似随意的几笔,竟勾勒出一个前凸后翘、曲线惊心动魄的妇人轮廓!
在那轮廓之上,他画了一件裙子——那裙儿下摆紧紧收束,如同一条活灵活现的鱼尾,自丰腴的腰臀之下陡然收窄,严丝合缝地包裹住臀丘,一路紧贴着大腿滑下,堪堪只及膝上!
在画的一旁。
老爷竟又单画了两条修长笔直、比例惊人的腿——那腿型,分明就是照着孟玉楼那双长腿描摹的!
可那腿上,竟被老爷用浓碳从足尖一直涂染到大腿根处!那黑色并非随意涂抹,而是紧致、均匀、光滑无比地紧紧“贴”在肌肤之上,形成一层薄如无物、却又能勾勒出所有肌理阴影的“壳”!
最扎眼的是,这层“黑玉壳”到了大腿最丰腴处,竟被一道无形的线生生“卡”住,其上是雪白的肌肤,那对比之强烈、之突兀,直教人血脉贲张!
这张画分明是将女子最风流的部位,用最直接的方式画了出来!
“哎哟喂!我的好爹爹!”潘金莲捏着汗巾子,掩着樱桃小口,吃吃地笑出声来,眼波儿媚得能滴出水:“怎么画起这个来了”
李桂姐也凑趣儿,拧着身子挨近大官人,一股甜腻的香风直往他鼻子里钻,娇声道:“老爷画得可真真儿销魂!这腰是腰,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