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榜样。”
渡边内心十分惭愧,转移话题道:“你是哪里出身,怎么称呼?”
武士自豪的道:“愚人与大人同姓,出自奈良县。”
听闻竟是同乡,渡边的惭愧心更重了,但身后的岳凌虎视眈眈,他也只好按照原计划,将这个小统领一同带去仓库。
随着一个个货箱被搬了出来,士兵们例行检查也只是做了做样子,略微查探了前两艘船,里面装的都是丝绸,便不再多查,准许船上的船夫将货箱搬到仓库存放。
甚至还有不少武士前来协助,与众多船夫笑脸相迎,岸边正是一团和谐的氛围。
仓库内也是一样,领头武士让手下带了茶水,奉给渡边。
又见总有两人与渡边寸步不离,也不与船夫去搬箱货,便猜测是使者大人的贴身护卫。
与两人也客气的奉上茶水,武士殷勤问道:“还未请教大人的这两位护卫兄弟的名号。”
渡边脸上一抽,真是不想让同乡之人死得这么早。
他们说不出东瀛语,身份岂不就露馅了?
露馅之后,那下场就只有一个了。
武士旁敲侧击的时候,还不忘关注这两人的面色,见他们根本没向他看来,依旧身姿挺拔的侍立着,不禁暗暗感慨道:“不愧是使者大人的近卫,真是训练有素,即便我表现的这么亲近,也不能让他们分神,时刻准备护卫使者大人的安全。”
“只是不知他们之前在哪位大名手下做事,若是在此地攀些交情,家中的亲眷是不是能让他们的亲族照看一二呢?”
正当武士还在盘算之时,岳凌一个眼神,柳湘莲立即抽出藏在怀中已久的朴刀,对着武士的脖子便砍了下去。
只听噌的一声,血喷如柱,武士双目瞪大,直至死之前还在紧盯着渡边,想不出他为什么要让近卫杀了自己。
场上陡然惊变,一众倭人都傻了眼。
以为是自己的统领冒犯了使者大人,所以被人就地正法了。
等回过神来,却发觉身边方才还老实本分的船夫,如今皆是踢翻了货箱,从棉絮中取出各式奇怪的兵刃,三人一小队,十一人一大队的开始列阵向他们袭来。
临近没防备的倭人,早就倒在了血泊之中,死得不明不白。
哭嚎声传遍仓库,不断有倭人倒地,才有人回过神来,大声喊道:“敌袭,是敌袭!”
在这仓库内,倭人死了统领,情急之下根本形不成有效的抵抗力。
他们虽然训练有素,但面对从未见过的兵刃,还能够隔挡武士刀的劈砍,甚至卸掉兵刃,实在让他们束手无策,被逐个击破。
临近仓库大门的倭人,狂奔而出,却发现海岸上有更多的大昌官兵从船舱中冒出,黑压压的结成一片,正如同仓库里的情形,拿着奇形怪状的兵刃,绞杀着岸上的浪人武士。
他们引以为傲的武士刀,使之如同生命一样宝贵,可在敌方的攻击之下,发挥不了丝毫作用。
在他愕然当场之际,身后已经被人追了出来,在脑后补刀,一命呜呼。
“侯爷,我们已经抢占了岸上的工事,如今正向两边绞杀这一侧的倭寇。”
一千户入内禀报,岳凌微微颔首,又吩咐道:“双屿岛是两座岛,对面岛屿应当也有守军,留一千人防备岸边,以守为主,注意流矢。千万不要轻敌,让两侧追敌之人尽数归来,于码头列阵,等候我的指令。”
“遵命。”
满地尸体,血腥味弥漫开来,让渡边止不住的干呕,他身子已经蜷缩成了一团,惊恐的望着坐在靠椅上的岳凌,求饶道:“侯爷,我已经将能做的都做了,您可以遵守承诺放了我吗?”
岳凌点点头,又摇摇头。